那個能譜新曲,制新琴,還能做一手好材女子。
那個不久之前還在眾人面前稱呼自己為“老孃的男人”的女子。
阮棉棉。
她大約是回不來了……
“父親。”鳳凰兒見情勢如此,徑直走到他面前輕喚了一聲。
“箜兒,她……”司徒曜欲言又止。
鳳凰兒自然清楚他指得是誰。
她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父親,您還是先去包紮一下傷口,先讓娘好生休息一下。”
“好吧。”司徒曜又看了阮氏一眼,緩步走了出去。
鳳凰兒重新回到床邊“娘,您的頭是不是很痛?”
阮氏嗯了一聲,表情也愈發痛苦。
鳳凰兒道“您先躺著休息一下,我這就讓人去請郎鄭”
罷她扶著阮氏躺下,又一次給她掖了掖被子。
“箜兒你別走,陪我話……”阮氏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裙襬。
“好吧,我不走。”鳳凰兒在床邊坐了下來。
大約是女兒在身邊心安的緣故,阮氏很快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鳳凰兒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裡,輕輕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司徒曜的痛苦有多深。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阮氏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才是她的生身母親。
棉棉姐沒有理由和她爭,自己更沒有立場去支援棉棉姐這個“外人”。
可一想到那個才華橫溢風趣可愛的女子,她的眼淚不禁噴湧而出。
失去了棉棉姐,她的人生也失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走出正房,鳳凰兒只覺得地都變得昏暗了。
“姑娘。”紅翡迎上前怯生生地喚了一聲。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急需請姑娘替她答疑解『惑』。
鳳凰兒此時哪裡有閒心給丫頭解『惑』,她抿了抿嘴道“三爺去哪兒了?”
紅翡忙道“他去廚房了。”
廚房?
渣爹是傷心得糊塗了麼?
她吩咐紅翡“你去瞧瞧阿福在做什麼,我去廚房一趟。”
聽她提起福大哥,紅翡的圓臉都皺成了包子。
直到昨日她才知曉福大哥的真實身份。
原來他居然是大宋的皇長孫!
丫頭一想到自己從前做過的事情過的話,恨不能尋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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