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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鮑超被鎖拿,當街向他求救的情景,想不到那樣一個雷打不倒的漢子也垮下來了。

“還不是過去的那些刀傷箭傷發作!”

曾國藩搖頭嘆息。

“還有次青,前幾天一個平江勇哨官來水師看望過去的弟兄們,說次青在關門著書,絕口不談過去的事,好像有滿腹牢騷。”

“早年在長沙、衡州投靠我的朋友,我自信都沒虧待他們,一個個也都還說得過去。授文職的,大都在道貢以上,授武職的起碼也是個遊擊、參將,不願做官的回到家裡,也都是富翁財主。唯獨次青至今向隅,我於他有虧欠。過些日子,我要專門為他上個摺子,請朝廷起復。”

曾國藩這種出自內心的沉重情緒,使彭玉麟深受感動,他覺得氣氛太灰暗了點,遂將語調一轉,說:“有一個人倒是越活越灑脫了。”

“哪一個?”曾國藩從對李元度的歉疚中走出來,生髮了幾分興趣。

“郭筠仙。我聽厚庵說,剛基去世,他悲傷過一段時期後便很快釋懷了,這兩年讀了很多洋人的書報,常說洋人超過我們的地方很多,不只是船炮器械,他們的法律國制都值得我們效法。世道變了,禮失而求諸野。他很想出洋去看看,總未遇到機會。”

郭嵩燾的兒子郭剛基是曾國藩的四女婿,聰慧好學,只是天不假年,二十歲便病逝,留下嬌妻幼子,害得父親、岳父傷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