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情面的嚴大刀抓了典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整個榆林機關部門的風氣為之一正。
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這寒,榆林的職能部門的老爺兵們一向作威作福慣了,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他們亂伸手,亂作為,亂執法,亂收費的不良惡習是不可能的。最起碼嚴寧又為興家村常大爺打來的電話所反映的問題感到鬧心,深感作風建設還是任重道遠的。
常大爺反映的問題倒和興家村沒什麼關係,其他書友正常看:。隨著工業園區專案的上馬,徵地工作已經完成。時下的重點就是對靠近興家村的一片棚戶區進行動遷拆遷。而常大爺打電話來,主要反映工作人員在拆遷過程中的態度惡劣,作風粗暴,老人有些看不過眼,想到了嚴寧賦予他的尚方寶劍,正直的老人立刻充當起嚴寧在民間的眼線,把電話打了過來。
“一飛,給我到園區去看看……”常大爺一片熱情,嚴寧可不能冷了老人家的心。而且,園區拆遷也是當前的重點工作,嚴寧的心裡也是掛念著,到現場看看,督導一下,也有利於工作的深入開展。
“車子停到一邊吧……”棚戶區的衚衕口圍滿了一大群人,把一條本不寬綽的道路圍的嚴嚴實實,車子根本開不進去,陣陣地吵鬧聲不停地傳出人群。
“嚴縣長來了,嚴縣長來了,大家讓一讓……”嚴寧一下車,立刻被圍觀的群眾認了出來,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望向嚴寧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別說,嚴寧的人氣指數挺高,最起碼老百姓中的呼聲很強烈,這讓嚴寧的心情好了不少,跟圍觀的群眾不停地擺手致敬。
“大家都別激動,這位大姐,你先起來,地下涼,別傷著身子。怎麼個情況,咱們合計合計……”人群之中,一臺高大的推土機被十幾個圍了起來,還有一位婦女躺在了推土機的前面,死死抓住推土機上的鉤齒,大有推土機要推倒房子,就得從我身上碾壓過去的不怕死勁頭,看的嚴寧一陣陣的趨眉。
“縣長,這家是釘子戶,對房屋拆遷補償是漫天要價……”拆遷現場的指揮,動遷辦的副主任張維柱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跑到嚴寧面前主動介紹起情況來。
“嗯……”看到張維柱如此說話,嚴寧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陰厲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直看的張維柱心裡直發毛,知道嚴寧這是不待見他,尷尬的把嘴閉上了,畏畏縮縮的把頭又縮了回去。這夥計純屬賤皮子一類的,眼下群情激憤,你還說這些尖銳的話語,只能把矛盾推向深化,嚴寧若是能給他好臉子才怪呢,書迷們還喜歡看:。
“大姐,您覺得補償不合理,原因在哪,您跟我說,只要說得過去,差多少我給您補多少……”伸手將坐在地上的婦女扶了起來,率先是表明了態度。
“大兄弟啊,你給評評理,這政府的人太不講理了,你看看,這一樣的房子,憑啥我家的補償費比人家少四千塊錢。我去問這些幹部,他們罵我貪得無厭,我不同意搬,他們就把推土機開來了,要把房子直接推倒,這還有王法嗎?”婦女的嗓門很尖厲,指著自家的房子讓嚴寧評理。
“你,過來給這位大姐解釋,為什麼她家的房子比鄰居少四千塊錢……”隨著婦女的手指,嚴寧看了一下身後的房子,紅磚的瓦房,在這個棚戶區並不多見。只是房子從中間被木柵欄攔了開來,分成兩戶,一左一右,獨門獨戶,從外看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縣長,她的鄰居家裡有菜窯,有植樹,有水井,按規定都應該給補償的,而她家卻沒有,自然被償比別人少,我解釋了好幾遍,她都不聽……”對上嚴寧陰沉的目光,張維柱的心裡有如敲鼓一般突突地直跳,心裡暗暗叫著倒黴,隔壁就是他的岳父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倒底有多少貓膩了。
“呸!你唬弄誰呢,這鄰里鄰居的,誰家啥樣誰不知道,挖個坑就叫菜窯,就叫水井,栽上幾棵比大蔥粗不了多少的樹苗就叫有植樹,你當誰傻子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老丈人家,你在邊上搞鬼……”張維柱的話還沒說完,婦女就狠狠的啐出一口吐沫,指著他的鼻子高聲叫罵出來,直把張維柱躁的滿臉通紅。
“大兄弟啊,他願意給人家多少錢,反正都是公家的,跟我們沒關係,都是鄰居,我們犯不上得罪人。但這傢伙也太不是東西了。我家碗口粗的櫻桃樹按道理得給二百的,他卻給了一百;還有這窗戶扇子,門框子,自來水管道,可都是我們花錢買來的,他卻一分錢不給補,拿我們的錢去填寫他老丈人,哪有這個說道……”話說到這個份上,嚴寧基本上是弄清了原因,不出意外,這又是一起典型的以權謀私案例,事情敗露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