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壯年男子顯然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下子那張粗獷的臉上浮出一絲茫然。只是很可惜,他看到對方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時,剛才自己以為的誤聽,在此時卻顯得自然而然的無限可笑。壯年男子顯然不想再費口舌,因為他的口舌在對方眼裡是那樣的可笑與無聊。
一個猛虎撲食,朝著司寇就直接撲了上去,司寇則從容的一個轉身,回腿一踢。而壯年男子反應亦不如看似的那般遲鈍,只見他隨即一個倒退,躲過了司寇的那一腳。在司寇才放下腳的同時,他的第二輪攻擊已經開始,這一次改用了腿。在旁人只看得眼花繚亂時,勝負卻已經分出。
壯年男子被司寇一個虎震,退出十幾步遠,就在司寇輕鬆的拍了拍手,轉身走向儀負。突然儀貝的一聲“小心”,聲音未落,卻聽得一聲撲通,壯年男子被甩出老遠,悽清沒有看清那壯年男子是怎麼摔得那麼遠,而儀貝卻看清了,他幾步前,從背後緊緊抱住司寇,失聲道:“司寇哥哥,不要了”
“呵好。”司寇停止了欲走向摔倒在地上的壯年男子,他回頭溫和一笑道:“聽你的,小貝。”
“走吧!”一個淡淡的清脆的童音響起,只是淡然中帶著一絲不悅,即使再淡,也讓對話的兩個人立即醒悟過來,鬆開了手,他們向悽清走去。悽清沒有等他們走到自己身邊,而是轉身就往前走去,步子並不快,只是背挺得筆直。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這個一向清淡的小人兒為何此時顯得很冷,只是直覺在告訴他們,剛才在他們不經意間,似乎已經錯過了某些事。
“清陽候”偏僻處,借儀貝走開之時,司寇終於打破冷場。
“司寇,你可知道,我們今天出來只是閒逛,並不是來惹事,但今日之事,並不如所想像的那般嚴重,為何司寇今天會如此失態?”悽清那雙顯得有些清冷的眸底,有著一絲讓人看不明的精銳。
“清陽候是在責怪司寇?”司寇臉色微沉,看著悽清。
“責怪?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身在邢國,別以為夏天王遠離我們,這裡肯定有他眾多耳目,你今日到處留下蹤跡,是何原因?你別告訴我,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儀貝夫人!”悽清淡然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怒意:“如果只是想假借他人對你毫無防範之人,來達到你不能啟齒之目的,你不覺得你對他們有些過份嗎?”
“清陽候,我是在為我們的將來作準備,他們是我幼年的玩伴,我比你更瞭解他們。”司寇是第一次與悽清爭吵,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同樣的也讓人有些不知所謂。
“你瞭解他們,所以你利用他們,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失身為他們的朋友這一身份嗎?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朋友,難道你覺得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你對他們的關心都一直是在演戲?”悽清此時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漆黑的眸子裡,冷清中帶著的那一絲怒意開始在凝聚,但還是讓人很難感覺到電閃雷鳴之勢。
“清陽候!”司寇怒目瞪著悽清,這也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憤怒的目光注視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人兒。呼吸聲漸漸沉重起來,目光中的銳利與怒氣卻在逐漸消失。
“司寇,我知道,你是想利用儀貝的事,讓邢責知道,儀貝很危險。但同樣的,你為了讓邢責知道他人對儀貝的險惡用心,你卻一再的傷害一些無辜的黎民,而那些人也只是受人利用罷了,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主謀。我只是不知道,司寇你,為何今天會如此的失態,而且還是不止一次的失態。”
“什麼都瞞不過你,清陽候,好吧,回驛館之後,我定當告訴你所有的一切。”司寇臉上顯得有些平靜,之前的怒意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我覺得那些人不會善罷干休,今日之事,一旦傳到邢責耳裡,以你對他的瞭解,你覺得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悽清抬眼,冷冷的看了眼司寇,又看著儀貝離開的方向。
“不好!”悽清甚至不等司寇回答,立即拔腿就往儀貝消失的方向跑去,只聽得司寇一個哆嗦。他突然覺得要變天了,剛才自己怎麼能疏忽了儀貝,怎麼能讓儀貝單獨一個人,剛才竟然讓儀貝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隨即一個箭步,立馬追上了悽清,長臂一伸,將悽清抱了起來,再一次疾步追蹤。
追出有十餘里,跑完了整條街道,即未見儀貝,此時的司寇才是真正的亂了陣腳,眼裡閃過一抹殺意,儀貝絕不能再出事了,絕不能。
“司寇,放我下來。”悽清聲音很淡,卻消失了原先的從容與冷淡,而是略帶著一絲急躁。
“我抱著你,能走快些。”司寇安慰著悽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