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暴走,還真是頭一遭見到。
“司寇哥哥”儀貝那有些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讓司寇突然身子一震,略顯得通紅的眸子,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的冷漠與平淡。
“儀貝,我沒事了。”司寇掃了眼還在噴著鮮血的年輕人,而此時先前與那年輕人站在一起的男人們,沒有剛才的鎮定,此時都顯得有些慌亂。
“告訴你們主人,醜八怪這一字,不是爾等配說!”將先前圍住他們的那些人逐一掃了個遍,冷笑了一聲。這才走到儀貝身邊,左右兩手各拉一人,從容離開。
“司寇,你剛才失態了!”悽清冷清的聲音,配以那舉世無雙的容顏,眼裡的淡然依舊,唯獨緊抿的唇,顯露出此時他的不滿。
“呵呵,不是有清陽候坐陣麼!”司寇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司寇哥哥,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他們是故意來打碴,不能讓他們得逞。”儀貝輕聲的說著,只是聲音依舊嘶啞,讓人感覺到他的嗓子一定有著嚴重的病因。
“儀貝,你還是如以前那樣的天真,或許就是因為你的天真,才會讓你活到現在輕。”司寇有些嘆息,但眼裡還有一種很少見的疼惜:“好在小責將你照顧得很好,否則”
“司寇哥哥,我身邊有你和小責,我想我沒有什麼可遺憾了。而且小責從小到現在一直待我很好。”儀貝那雙略顯得銳利的眸子裡,透出淡淡的暖意,那絲暖意是因為那個給他溫暖的人——邢責吧。
“儀貝,宮裡不適合你長住。”司寇微微皺起那道濃眉,稜角分明的唇也緊閉了起來。
“司寇哥哥,以後我會一直住在宮裡,與小責在一起。”儀貝整張臉都與先前的粉條一樣的紅潤,悽清抬頭看著儀貝,看來儀貝與邢責之間不是普通的名分關係,絕對有著實質的關係。
“你你是瘋了”司寇突然停止了腳步,看了一眼悽清,又撇回頭,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道一樣,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他看著這個亦友亦弟的儀貝,眼裡再一次的浮現了疼惜,伸出一隻手,隔著薄紗,輕輕的撫摸著那張凹凸不平的小臉。心裡再一次的酸楚起來,別一隻手鬆開了悽清,伸出雙手輕輕的擁住了儀貝,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最後哽咽道:“儀貝,如果你覺得這樣你會開心的吧,就堅持下去吧。當然,小責那邊我會去確認,我需要他的一個保證。”
“司寇哥哥”儀貝低垂的眼簾,不敢抬眼看司寇,敏感的悽清顯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微微一笑道:“你們現在是打算互訴衷腸,不再逛了麼?”
“清陽候見笑了。”儀貝輕輕的掙脫了司寇的懷抱,臉上帶著一抹淺笑,看著悽清,卻對司寇道:“司寇哥哥,我們走吧。”
三人再一次往街道上走去,只是悽清知道,那一夥人雖然沒有再跟上,但在暗處,他們到底有沒有再跟上來,這可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很快他們就再一次得到了答案
☆、223 空落單,遇圜眄 (3555字)
“就是他們”
三人還來不及回頭看,身後突然傳來怒喝聲:“站住!”
三人回頭看著喝斥他們的人,卻見是個虎背熊腰的壯年男子,眼裡射出狂濤怒浪,欲將眼前的三人全部吞沒。
“何事?”司寇冰冷的問話,眼裡射出冷冰的光芒。
“呵呵,何事?你說呢?”壯年男子上前一步,嘴角扯動著,似乎是準備微笑,又似乎是準備著暴怒著罵人。可惜眼前的另三人一看就是高貴且淡性之人,壯年男子似乎對眼前這三人態度上的冷冰,原先的暴怒顯然是再一次升級起來。他先前本就兇悍的模樣此時已經演變到了極致,雙眼絕對的是在**。而在三人眼裡看起來,顯然已經成了鼻孔正在冒煙的特級龐然大物。
司寇與來人冷漠對視著,另兩人則安靜的站在一邊,圍觀的群眾,都在等待著戰爭開始的倒計時。
“這位仁兄,你此番攔住我們不能前行,你又一語不發,只是生著莫名其妙的氣,我們又豈能知道你到底為何因來攔下我們?你現在又準備打什麼?”司寇不是省油的燈,他只是平淡的問了兩句。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對這種無腦有力的下賤男人,從骨子裡就開始對他不屑,更別說想得到他一句真心話。
“你剛才打傷了一個年輕人?那是我的人!”男人瞪著一雙赤紅的雙目,眼眶俱裂。
“你的人,是你沒看好他,我沒讓他成為啞巴,你應該謝謝我!”司寇絲毫不在意剛才被自己踢傷的年輕人,更不會去管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