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來鬧事沒賺著什麼便宜,所以他們也不見得就敢直接來傷害阿珠,但是他們的揚言對阿珠來說,確實是一種難以抵擋的傷害。除非阿珠成為一個比他們更惡的人。但對阿珠這樣一個外地姑娘來說,這種可能幾乎是零。
進了理髮店,理髮師問:“阿珠姐啊,做個什麼頭啊。” 九喜浴室發生的事情這條街都知道了。理髮師的問話也有點異樣,看阿珠的神情也不正常。但阿珠在努力裝著很正常的樣子。
阿珠坐好了,長長地喘了口氣,平靜了很多,說:“把頭髮染成紅色。”
阿珠對著鏡子裡看自己,用指甲刮自己的雙眼皮,揉搓眼角的皺紋,其實,那裡根本沒有皺紋。
阿珠使勁地打扮自己。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我和王大毛。
阿珠說:“冬子,大毛,你還在吧。”
我說:“在。”
其實,從鏡子裡阿珠能看到我們倆都在。但阿珠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回頭看我和王大毛一下,然後再問:“冬子,大毛,你們倆在吧。”
我說:“在。”
阿珠做頭做了那麼長時間,然後又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我在想,這個阿珠到底想幹什麼?我看了看王大毛,他也是一臉疑惑。
46、
阿珠在鏡子前仔細且認真地看了看自己,然後閉上眼睛,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和情緒,然後回過頭來,付了做頭的錢,謝了理髮師。對我說:“冬子,我們回去。”
阿珠在髮廊門口站了站,然後邁出去。我和王大毛緊跟其後。
阿珠依然緊張的像打擺子。我忍不住上前攙扶著她的胳膊,王大毛也上前攙扶著另一隻胳膊。
四百米的路,阿珠依然走的很辛苦。
回到浴室,阿珠說:“冬子,你去把咱們浴室所有人都召集來。”
我說:“幹嘛?”
阿珠說:“開會。”
我說:“你,你給大家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