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而勝?”冷眼看著教官,夏爾可不認為他會這樣輕易放行。
“當然,只不過,這是建立在您進入主塔的前提下。”
果然,我就覺得他是別有目的。
冷哼一聲,夏爾將目光轉向正北,也是最高的一座塔。
那便是被稱為主塔的建築,如同一根黑色的冰柱,無論是建築風格或是顏色,都與這個充滿了歡快氣息的城市格格不入。
“距離導師所說的時限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完成主塔裡面的試煉……足夠了。”邁著顫抖的步伐,夏爾朝著主塔一步步靠近。
望著那個顫悠悠前進的背影,沙達斯數次握緊拳頭,最終還是未阻止她的行動。
“塞巴斯!”待夏爾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石門裡,艾倫指責的目光立刻掃向教官。
“不要生氣啊,團長,他是否具有資格繼承,你我說了都不算。最終,還是得由那個人來決定,不是嗎?不進入主塔的話,這次所謂的挑戰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無論是那張面具還是這會長頭銜,想要保留就必須拿出實力來證明才行。”
“可是……”以如此虛弱的身體,是否還能承受接下來的考驗還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兒,艾倫不禁擔憂起來。
大公還年輕,無論是閱歷或心志上都顯示出稚嫩。
剛才那場比試雖然有一瞬威脅到了自己的靈魂之焰,可機會也隨著之後的昏迷而稍縱即逝。
如果不是顧慮太多,他是絕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而且……在主塔裡等待的,才是真正殘酷的考驗。
年輕的弗洛倫西啊,你真的有決心,真的準備承受自己的命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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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推開石質的大門,在空曠大廳裡等待著的,既不是能跑會動的魔像,更不是羅列整齊的死亡騎士,古老而精美的建築裡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停留在空曠大堂上的,只有塊以魔法來升降的石梯,暢通無阻得讓夏爾難以置信。
略微遲疑後,她邁動步伐,踏上了浮空的石板。
緩緩上升的同時,夏爾向下一瞟,正好看到尤金閃入的身影。
之後,塔頂耀眼的光芒把所有一切都遮蔽,再也看不見。
時間似乎過了一世紀那麼久。
當刺眼的光亮完全褪去後,夏爾發現自己站在茫茫沙海中,四周是一望無際的白。
天空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映照出她孤獨的身影。
“喂!”
大喊一聲,本以為會在空曠的沙漠裡傳開,沒料到像是在又窄又小的地窖中,異常沉悶。
努力煽動鼻翼,什麼氣味也聞不到。
夏爾鬱悶的抬起腳,向前踏出一步。
白色的細沙雖然陷落,可感覺卻一點也不真實,彷彿踩踏到的是無實質的水。
這裡……是哪兒?
舉世著名的死亡沙大海?
還是更為兇險的冥獄?
不,似乎都不是。
沒有亡靈,沒有空氣,什麼都……沒有。
正在夏爾苦苦思索的時候,凝視著天空的她心裡突然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
也正是這一瞬的靈光讓她意識到,這裡是自己的內心,承載一切記憶和情感的中樞。
沙漠的影象緩緩褪變,最後凝結成一顆體型巨大的水晶。
每一個斷面都折射出不同時期的她。
成人禮的時候,離家的時候,與尤金的初遇,和龍皇的第一次對視,還有父親離去的最後記憶。
而後,內心升起的,是連線著這些記憶的感受。
'真是遲鈍的反應,以這樣的身手別說是十年,就是一百年也達不到陛下的標準。'
'雖然我不指望你有什麼驚人的表現,但你實在是讓我失望,以這樣能力永遠都不可能繼承弗洛倫西。'
'夏爾,為什麼不努力學呢,你明明有天賦的,為什麼在還沒努力前就放棄了。'
被亞德爾捉弄的憤怒,被父親漠視的不甘,被母親斥責的委屈,都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一一再現。
不!
我不想看這些。
不想……
PS:大小修改過好幾次了,對夏爾的性格總是定不下來,也給讀者造成了反覆變化的感覺。我已經在努力的按照思維寫,努力想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