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全身像要散架似的。
每一塊骨骼都好象在發出迸裂聲,叫囂著要罷工。
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睜眼後的夏爾第一個看見的是漆黑的夜空。
對了!
我在和團長的比試呢。
猛然想起自己正在進行某項非常重要的事,夏爾剛一挪動四肢,就發現渾身痠軟無力,根本動彈不了。
“不要動!”耳邊,是龍皇嚴厲的斥責。
“陛下?”一扭頭,就看到滿臉擔憂的沙達斯,與他並肩站著的,是不認識的白髮老者,雙手正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感覺到身體在一點點回暖,喪失的氣力也在一點點恢復,夏爾猛然明白,那名老者應該是祭祀,正在為自己施展治療法術。
所以她才會感覺到身體的不適一點點褪去。
“你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強行使用龍槍,耗費了太多的魔力,需要好好休息。”沙達斯已經打算好,等治療術一結束就立刻把夏爾帶回龍神殿。
“對了,團長呢?”
目光掃向稍遠一些的艾倫,沙達斯示意他走上前來。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大公。”遵照龍皇的暗示,艾倫立刻靠上前去。
“我想知道……”
“如果您想問剛才的那場比試的話,是您勝了。”
沒有沉默太久,夏爾問出了她的疑惑;“為什麼?以你的實力,戰鬥還能繼續下去的。”
“因為我不想您的傷勢繼續加重,弗洛倫西對塔拉夏、對地上界、甚至是整個安尼西亞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您的死亡……會招致來極其嚴重的後果。我所要做的|炫|書|網|,僅只是試探您是否具備了繼承塔拉夏的能力和勇氣,並沒有包含其他的惡意。”
“只是……這樣而已嗎。”原本期望的眼黯淡下去,夏爾偏過頭,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僅只是這樣而已……
我說了什麼,為什麼大公看起來很沮喪的樣子。
艾倫先是一呆,隨後,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不過由於沙達斯在場,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面帶鬱色退開。
“生命的女神啊,請治癒此人身體的創傷……”被喻為閃光之手的治療術在已經昏暗的庭院裡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海德因邊施展法術邊搖頭。
“這樣的身體還勉強,大公簡直就是胡來。”
持續了幾穆爾後,覺得僅施展治療術已經無法滿足的海德因附在沙達斯耳邊說了幾句,聽得他直皺眉。
“也好,先送去光明神殿吧。”瞥了一眼依舊沉默的尤金,沙達斯剛把夏爾扶起,就被委婉的推開。
“陛下,接下來的試煉可否讓我獨自完成。”悶悶的嗓音與低垂的頭讓沙達斯察覺到不對勁。
“你受傷了,很嚴重,如果不盡快治療,甚至會損及壽命。”這是嚴正的警告,沒有人會聽不懂其中包含的意義。
搖搖頭,夏爾再一次撥開了沙達斯伸過來的手。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夏爾!”見她倔強而頑固的再一次拒絕,沙達斯不由動怒。
這小鬼頭,難道不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尤金。”話音才落,站在不遠處的尤金立刻閃到夏爾身邊。
“履行你的承諾……”說完這句話,夏爾搖搖晃晃的站直身體,向著面露訝色的艾倫走去;“團長,通往下一座塔的門……”
脫離了治療術的施展範圍,一度離去的疲倦再次逆襲。
儘管肌肉痠痛,儘管勉強才能站穩,可她依然倔強的背對著沙達斯,用強硬的態度表示出她此刻的意願。
尤金沒有說話,可他的行為卻已經表示得很清楚。
隱隱升騰的魔力讓夾在他與沙達斯中間的海德因既尷尬又緊張。
“您已經沒有必要進影之塔了。”突地,一個陌生嗓音響起。
夏爾一回頭,就看到一名身著塔拉夏服飾的男子站在劍塔的入口處。
“教官嗎?”在這種特殊時刻說話的,也就只有能左右局勢之人。
“是,在下塞巴斯·克勞利安,現任教官。”不急不緩慢地靠近,將全身包裹在寬大斗篷裡的男子在距離夏爾不到三步的地方站定,禮儀行的行了個躬身禮;“影塔負責收集情報,雖說是獨立運作,但終究依附於塔拉夏的名氣。在導師和團長皆落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愚蠢到繼續挑戰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