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算什麼人?是不是真像那丫頭說的那樣兒,連個奴婢都不如了呢?
她一想到這些,心裡開始發毛,咬著帕子“嗚”地哭出聲來,也顧不得形象,只說了一句:“老爺好狠的心!”便一路跑回自己屋裡去了。
下人們一見這情形,面面相覷。那李媳婦見自己竟站錯了隊,心裡一陣慌亂,趕緊上前解釋:“老爺,姨娘的伙食可是鸞杏兒一早吩咐奴才安排下的,並非奴才有意刁刻姨娘,老爺要明察呀!”
懷遠駒懶得見她一副小人嘴臉,剛剛還和鸞杏兒眉來眼去,此時又跑出來出賣她。
他耐煩地擺擺手:“話我說過了,詳細的事情懷祿自會安排,你們都散了吧!”
眾人應是,紛紛告退。懷遠駒從小楊手裡接過那幾個油紙包,推開小屋的門,進去後隨手又關上了。門外小楊展開自己空空的雙手,向定兒一攤手:“那鍋巴鴨粒兒…給你買的,還是我的銀子呢!這可真是…”
定兒聽他這樣說,心裡一甜,捂嘴笑道:“小氣鬼,姨娘還能白吃你一頓鴨子嗎?”
懷祿見他們倆兒情意暗暗湧動的樣子,做了一個惡寒的表情:“去去去!別在我這老光棍兒面前演這種兒女情意的小戲,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你們伺候,愛上哪兒吃就上哪兒吃去,別私奔了就成!”
定兒被說紅了臉,忸怩著不肯走,小楊心裡高興,上前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祿叔讓走,咱就趕緊走吧,別沒有眼力見兒了!”
屋內,樂以珍坐在剛剛搬來的一把椅子上,扭臉兒衝著窗外。懷遠駒將手中的吃食放在桌子上,低頭看看楠木箱子,夢兒還躺在裡面,睡得正香。
“咳咳…一會兒就讓人給夢兒打一張床…跟家裡一模一樣的那種。”他先開口說話了。
樂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