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迷路,故意到小沙彌前面也不過是故意找個人證,省得到時候別人問起蹤跡來不好說。
不過也婉拒小沙彌帶路,說是想一個人散步慢慢過去,而且……
“我彷彿聞到花香,是連翹吧。”
“相爺真是通透,的確是連翹,那邊有兩株連翹正開花。”
小沙彌手一指,許青珂也就看見了。
高大的連翹花開香氣淡豔,滿枝金黃,豔麗可愛,在那跟前佔了滿眼的風景。
每個風雅的人總要賞花賞風月,小沙彌也不打擾,阿彌陀佛後走了。
但他沒想到許青珂根本沒賞花,她心中有心事,哪來的風花雪月,正壓著疑心思索,人也往連翹所在的院落走廊那邊走。
才過拐角,忽覺得身後風聲不對。
還未回頭,風聲來,壓迫也來,被攥了手臂掰過身子直面高大冷酷君王的時候,那強烈急迫的風颳得許青珂心驚肉跳。
髮絲都甩過了曲線……她的雙臂都被攥住。
“你還想逃到哪裡去?嗯……許!青!珂!”
許青珂只在瞬時就冷靜了,似驚訝,也打量了下他。
似乎揣度了他似的,“君上呼吸不穩,還用了身法,是著急找人?恰好找得還是我……莫非是大殿那邊出事了?”
秦川:“我找你。”
許青珂:“我只是外出散步,君上莫不是這樣也不許?”
秦川:“散步?散這麼遠?呵呵。”
他已經不想閒扯了,直接拿出那根籤,就要問問她——這是不是你的!是不是!
但還未問。
“如廁也不行?”許青珂眉頭為蹙,伸手要掰開秦川的大手。
對方哪怕並未用力,但手掌那麼大,直把她手臂都整圈攥住了似的。
指尖冰涼,才碰到秦川的袖子,她這麼避如蛇蠍,連肢體直接接觸都不願意,但他的手隔著衣料,卻也能感受到她上臂上的皮肉細嫩,真真比他宮裡的妃子還嬌嫩似的……
九九籤,帝王燕。
心中隱隱起了奢望,不管她是男是女,總歸,總歸……註定只能是他的!
秦川眼裡暗沉翻湧,刀削的眉頭挑起,嘴角壓著,沉沉道:“是嗎?我有事找你,若是你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一起如廁,順便說事。”
許青珂:“……”
沉吟了下,許青珂淡淡一笑,“我恐怕沒有這種習慣。”
“以後你得習慣。”
秦川冷笑,說著就要逼著她去茅廁……
也是毛病了,堂堂君王莫不是要拉她去茅廁驗明正身?
許青珂有反抗的餘地?
正危機時……
“咦,你們要去如廁嗎?正好我也是,一起啊。”
師寧遠就如同天兵神將一般自帶光輝出現了,沐浴著陽光,也是奇了,他一來,那在枝頭掛得穩穩得連翹花瓣好像被風捲了似的紛紛落下,而且往他身份飄捲過。
白衣飄飄,公子如玉似上仙。
畫面極美。
秦川:“走個路也要用內力去摧殘連翹花,你也不怕遭報應?”
連上師這個稱謂也不要了。
對這個人,秦川早已沒了禮遇之心。
真以為自己武功天下無雙,他察覺不到?
用內力捲成風在後面卷落枝頭剛開的花瓣,真是喪心病狂!
被拆穿的師寧遠一點也不羞恥,反盯著他攥著許青珂的手,淡淡道:“你現在曉得珍惜花了?難道我們家的許相爺還不如這一樹小黃花?”
一樹黃得明朗嬌豔的連翹花:莫名其妙就被改了一個特俗的名字。
人比一樹花嬌的許相爺:“……”
不過師寧遠這麼一說,秦川也知道時機不對了,更不能在這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粗魯逼迫。
這師寧遠嘴巴還真是歹毒,且極有心機——到現在還在摧殘那些小黃花,不,是連翹花。
連翹花飛舞繞身旁的白衣美男子不要太吸引人了。
尤其是在某個在強勢君王逼迫下的美人……
秦川頓時堵心,對師寧遠越發暗恨,而且手裡那籤也不能被此人知道。
手掌一收,瞬時將籤掩進了袖子,也給了許青珂自由。
“許青珂,跟我回大雄寶殿。”
師寧遠:“好啊,我們一起吧。”
秦川:“……”
最後的結果就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