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從驗屍取痕到結尾,用了一天半,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準備起身回邯煬,許青珂自然也是要一起走的,畢竟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幾天。
恰好今日那塌方的路障也已經清理乾淨,其餘貴人家眷們也打算走。
沈老夫人就是在臨走之前探訪許青珂的,她身邊還有一秀美的女郎,只是這女郎乃沈家姑娘,是已經許給霍雲延的,對許青珂自有忌諱,因此只是行禮,並不說話。
沈老夫人信佛,掛念這個案子,論年紀跟誥命也是這裡數一數二的,僅次於公主姣的天生貴胄,若非真心掛念,也不會委屈身份前來。
“老夫人何至於親自來,差人說一聲,晚輩自會上門……”許青珂位高權重,卻是親自致歉,言語誠懇,並沒有傳言中孤冷厲害,老夫人看著喜歡,就說沒事兒,也很快提及案子,許青珂並未說兇手是誰,但說已經有嫌疑犯,老夫人也就懂了,放下了心。
“若是許大人能查到一些苦主的身份,差人來我府裡說一聲,老身想差人去遣些錢財給她們家人,若是無親無故的,也得在佛家祭些香火,這人啊,生來都是苦的,死了無牽掛,卻也不能太無人悼念,否則該是九泉下孤單的。”
她念念叨叨,轉著佛珠,許青珂默了默,應下了。
老夫人也不多說,起身要走的時候,忽聽外面傳喚。
景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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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霄來得好快,許念胥得到訊息的時候,心理一驚,卻也狐疑,哪怕楊雲求到了景霄身上,後者也不至於親自來啊,畢竟如今朝中局勢詭譎,他離了邯煬多少有些不智。
“景霄來了?這個人從來不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公主姣對此事的反應比許念胥想象中的強烈。
彷彿出於皇家血脈的本能反應,她憂心忡忡,差人用信鴿回城打探。
景霄登門而入之前,許青珂讓沈老夫人等人進後院。
沈家是清貴,一向不招事兒,可許青珂跟蜀王一脈,蜀王又跟景家爭鬥,勢如水火,沈家人出現在許青珂這裡,再加上沈家姑娘許給了五皇子,五皇子又跟景侯有了扶持關係……
牽扯起來很是複雜,人心撥測,不管景侯怎麼想都有風險。
沈家祖孫為難,許青珂卻是反應快,給了兩人退路。
“多謝許大人,老身記著您這份體貼。”沈老夫人很是感激,也帶著人往後院去。
才走沒多久,景霄就登堂入室了。
許青珂看到這人穿著鎧甲,腰上還有兵刃。
陰戾冷酷的樣子,眼眸眯起的時候最為駭人。
他此時就眯著眼看許青珂。
“有時候我在想,你我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讓你這般處心積慮找我麻煩。”
景霄一步一步來,許青珂就站在書桌前面,手裡還捏著一本書。
景霄步步緊逼,許青珂並不退,只是皺著眉,目光瞟過對方腰上的兵刃。
“景侯是心疼楊雲都統?可人家公子犯案也非我蠱惑,何來的找你麻煩。”
景霄眯起眼:“那狗東西的確噁心人,楊雲連一個崽子都管不好也的確讓本侯糟心,可那些死人不是你挖出來的?”
他見多了死人,死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不放在心上。
若他是是那般仁善的人物,如今蜀王也不至於如此糾結。
他惱怒的是這個許青珂屢屢動他身邊手腳。
“不是”許青珂的回答讓他眉頭深深按下。
“是我的狗挖了一半,其餘人又挖了另一半,我自己沒挖過。”
她回得十分正經寡淡。
景霄一時竟無言以對,但又隨手取了桌子上一杯茶,喝了一口,看到許青珂皺眉。
“你喝過的?”
“侯爺不拘小節是侯爺自己的事情。”
許青珂垂眸,轉身要將那本書放入書架。
忽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兵刃,冰涼涼的。
景霄已經扔了茶杯,脆聲中,他站在她身後,大手捏著她的脖子,雙重扼殺?
“本侯少年時就知道最直接了當解決麻煩的方式就是把對方變成死人,許青珂,你太自負了,當真以為本侯不會殺你?”
許青珂已經感覺到了喉嚨上的力道,外面阿青等人也有了反應,正要進來。
“出去!”許青珂冷冷一句,阿青冰冷盯著景霄,卻在許青珂一句話後果斷轉身出去,且關上門。
“還真是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