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了淵,你還能有把握許青珂不去?我可是聽說了……許大人只心悅秦笙一人。”
這人認識師寧遠這樣的人物; 卻不代表不仰望許青珂,畢竟對方年少妖孽,只用了短短几年就掌握了整個蜀國; 雖說死了不少人,但其實並不動多少干戈,也不走宮廷陰詭路線,可比歷朝歷代舉兵謀反或者毒害君王篡位的亂臣賊子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如此動亂後,蜀國反而比從前穩了許多,這就是能耐。
他服。
“你是我朋友。”師寧遠皺眉,怎能不幫他?
“可秦笙是我蜀國第一美人,還是秦帥獨女,而我是蜀國千萬男子之一。”
“等我入贅了也是你們蜀國人。”
“……”
竟無言以對,但這人想了想,終究忍不住好奇,“我說也怪了,你師寧遠想要什麼女子得不到,怎非就盯上了許大人,她可是男兒身。”
對於大多數男人而言,龍陽之癖的確是挺讓人忌諱的事情。
“一眼。”師寧遠說。
什麼?江湖隱士高手錶示自己聽不懂。
“喜歡上許青珂,一眼就夠了。”
高手一時無言以對。
這人怎麼就能用一種追求者的身份折騰出了已經為人夫炫耀的自信?
但茫茫黑夜,天隱隱見了雪。
奇怪了,這時候怎還下雪,不過恐怕這是今年最後一場雪了,若是追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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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珂到底是疲憊的,也並未撐著,反早早睡了,她知道接下來幾天才是硬仗。
但剛躺下,屋外暗衛發出了暗哨聲,許青珂默了下,放人進來。
變了許多的嚴松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許青珂的。
她披著披風,頭髮垂肩。
雌雄難辨,可美色超絕。
他恍惚了下,說:“你母親年少的時候,其實也曾女扮男裝過,不過後來嫁給你父親後,便少外出了。”
那樣風采奪目姿態自由的人,願為一個男子洗手作羹湯。
可她眉宇間都是幸福的。
許青珂念及這人情深,也知他心中對她母親已是執念,並沒有說什麼,只給對方倒了一杯茶。
嚴松反婉拒了,“你今日已是勞累,我只是要來跟你說幾句話。”
“九皇子是誰的兒子,你該知道了吧。”
許青珂默了下,說:“白家只倖存了一個人,我母親的妹妹。”
“是,她與你母親容貌有幾分相仿,蜀王便因此留下她,一是貪戀她容貌,二是蜀王以為幾乎死絕了的白家也只剩下她一人知曉《江川河圖》的秘密。”
許青珂雙手交疊,淡淡道:“我母親造的那本假書過了她的手,她卻沒有指認出,要麼是她認不出,要麼就是認出了卻不說。”
嚴松聲音有些沙啞,眉眼在燭火下也有些不明。
“白家傳承不知多少年,避世隱匿,但根基擺在那裡,也鮮少出蠢材,你母親那樣的人物,她的妹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日後你若遇上了,多謹慎。”
意思是那位姨母善惡不明。
許青珂眸色頓了下,“能讓你對她有這樣謹慎的態度,看來她被你查到的事情,恐怕已經超過了那個界限。”
起碼偏過了惡那條限界,否則嚴松愛屋及烏,絕不會輕易對白家倖存者有這樣的心態。
“我知曉你聰明,有些話我不說你恐怕心裡也有數,但我在霍萬手底下埋伏那麼久,後又潛入宮中,自也有收穫……”
頓了下,他聲音壓低,卻更深沉。
“當年月靈宮被冷落,宮中盛傳是月靈妃惹怒了霍萬,被厭棄了,其實也傳是皇后所為,宮中的女子必有戰爭,那一戰,是皇后贏了。”
他說著,卻看向許青珂,後者神色冷漠。
“其實是她跟皇后合作,皇后安排人幫她詐死,幫她脫離蜀宮,還幫她撫養了一個孩子,不過人心撥測。”
九皇子被養成那樣,皇后也不是無心的。
但那兩個女人之間從戰爭到合作,其中細節如今他們也查不到。
但……
“皇后那人,心機深沉,你姨母能在她的手底下活命,還讓她幫忙脫身。”
嚴松的話沒說全,他似乎在顧忌許青珂的想法——因為許青珂也是白家人。
這世上,大概也只剩下她跟那位姨母了。
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