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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什麼,拍了拍腰間裝著沙黎蒼頭顱的皮囊。

楚天闊點點頭說:“也不知道陸前輩去世多久了,我見到他時已是一具朽骨了,是我替他老人家斂葬的。”

烏蒙突然問道:“你方才所說,混元教此次兵分幾路入侵中原,是怎麼回事?”

楚天闊說:“據我所知,這次混元教這次與幽冥樓結盟,還聯合了中原一些門派幫會,像剛才的蛟龍幫,然後暗中派了一批高手進入中原,似乎在一步步蠶食中原武林,然後最終掀起一場大決戰。”緊接著,就把自己取藥之後的一系列經歷都向烏蒙一一說明,以及遊任餘和薛鵲對中原局勢的分析都詳細敘說了一番,烏蒙雖然專心聽著,但似乎不是很關心這場大戰,反而楚天闊說遊任餘的茶室、茶碗之時,烏矇眼睛一亮,似有所悟。待楚天闊說完,烏蒙說:“混元教雖然做足了籌謀,但要想打敗中原武林,僅憑辜滄海一個絕世高手,恐怕還不夠實力,除非真的如你猜測,唐門也和混元教結盟,辜滄海加上唐天引,恐怕無人能敵,可能你和遊任餘兩人聯手可以抵住,但唐門加上幽冥樓的實力不可小覷,所以這場戰役的關鍵在唐門。”

楚天闊點點頭說:“晚輩也是這麼想,所以下來準備再去蜀中暗訪,調查一下唐門到底陷入多深,我義父之死和唐門有多大關係。”

“這些暫且放開一邊,今天且暢飲三百杯,不醉無歸,今天終於了了一樁心事,可以開懷大飲了。”說完,又給兩個碗倒滿,楚天闊知道烏蒙今天師門之仇得報,也替他開心,兩人碰碗後一飲而盡,烏蒙在塞外奔跑多年,喝慣了那種火辣辣的烈酒,再喝中原這種醇香濃烈的酒,滋味大不相同,如飲甘飴,連贊好酒,好像很久沒喝過似的。

烏蒙喝得盡興了,擦擦嘴說:“當年師父與陸驚麟切磋,輸了一招,但獲益良多,後來潛心鑽研刀法多年,終於使刀法更上一層,不知道再遇上陸驚麟能不能把哪一招要回來。”

楚天闊聞言大驚,烏蒙言下之意是要和楚天闊一較高下,他們分別劍聖刀王的兩個傳人,楚天闊連連擺手說:“晚輩哪敢和前輩動手,待晚輩再磨練幾年再像前輩指教。”

烏蒙哈哈一笑說:“你是想等我人老體衰,看不出你還很狡猾。”

楚天闊大窘,連說不敢不敢,“只是我實在經驗尚淺,不敢在前輩面前獻醜。”

烏蒙止住笑說:“我剛才看你的劍法,決然不在我之下,內力猶勝,不用比我已經知道,三百回合內我們分不出勝負,不出兩年我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有你在,我不擔心混元教或者唐門。”

楚天闊不敢相信,說:“前輩過譽了。”

烏蒙嚴肅的說:“對武功我很謹慎,絕非信口開河,其實武藝沒有高下,完全在學武之人的運用,和武學訣竅的領悟,比如你我去學江湖上稀鬆平常的長拳,一樣可以在武林爭鋒。想當年我師父輸了一招後,得到了陸驚麟的點撥,後來不斷苦思冥想,磨練刀意,終於才頓悟得道,可惜後來師父得道之時,陸驚麟已經完全退隱了,不然他們兩人再切磋,估計可以打個平手,或者我師父能勝出一招,但只是勝在體力,因為師父比陸驚麟年輕,他們兩人都參透了刀劍的至高境界,刀意劍意都已然相通,兩人都罕有匹敵了,可惜啊可惜。”言下似乎對不能看到兩個絕世高人的對決而深深遺憾,楚天闊也被烏蒙所描述的境界所深深吸引,刀王劍聖的風采彷彿神人般在他們眼前飄蕩,可望而不可即。烏蒙接著說:“不如我們定個五年之約,那時如果我們都還沒死,我想那時你已經是大宗師了,那我們就比試一場,看能不能催發出當年刀王劍聖的境界。”高手要有旗鼓相當的對手相互刺激催發,才能不斷超越自己,進入更高境界。

楚天闊也被烏蒙說的很興奮,當下就應了下來,說:“如果五年之後我還沒死,一定前去找前輩較量。”眼神神采飛揚,似乎對這場大戰十分期待。

烏蒙豪氣一笑,拍了一下桌子,端起碗來,說:“一言為定。”楚天闊也端起碗一碰,說:“一言為定。”兩人一飲而盡。

烏蒙放下碗說:“剛才你說遊任餘自己做的茶碗上有劍意,讓我想起一樣東西,讓你瞧瞧。”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條盒子,盒子是烏木做的,油亮泛光,顯得十分古老和貴重,楚天闊以為是裝著什麼珠寶首飾,但烏蒙這等豪俠不像會帶著珠寶到處跑,也許是匕首,削鐵如泥的匕首,不料,烏蒙開啟木盒後,只見一段枯枝放在錦墊上,這個如此貴重的盒子竟然放著一段枯樹枝,楚天闊看著烏蒙凝重莊嚴的眼神,知道這枯枝絕對不簡單。烏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