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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物以類聚”。

像夏縈塵這種名義上雖未繼承家業,其實卻是家中主心骨的郡主、世子、公子等是一類,劉桑見過許多次的森羅永珍城恆天君之子恆遠求、揚洲丹薰山流花派派主之女花漸月、巫山安度明、昭陽穀賈屈庭等莫不如此,這一類雖是君子之交,卻又清淡如水,雖為各家長輩所看重,在其他年輕人中,卻多少有些鶴立雞群,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另一類卻是一批二世祖,自身沒有什麼本事,仗著顯赫的家世,整rì裡呼朋引友,花天酒地,其家人或是管不住他們,或是對他們已是失望。這一類,雖非許多網文那般,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撞死幾個,而且一個個的都非要跳出來跟主角作對,但在郢城這種地方,卻也實是不少。

這種人,你不去理會他們,他們一般也不會想到來找你麻煩,但他們若是真的想要什麼,胡作非為,仗勢欺人,卻也是免不了的,其長輩多半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做得太過,鬧出大事便成。

這兩類,第一類是這些貴族世家未來的頂樑柱,另一類則盡是一些酒囊飯袋。

但是還有一類,其實才是最多的,他們才智不足,年紀輕輕,無法參與家族的管理和決策,卻也不是那種整rì裡遊手好閒、驕奢無度的紈絝之徒,他們被其父母或長輩寄予了一定的期待,卻又有些泯然於眾,這一類,雖然不像夏縈塵、恆遠求這些人一般,從小就為各自家族所關注,卻或因父母管得極嚴,或因還有上進之心,與那些二世祖亦是截然不同,算是比較中庸的一類。

此外還有一類,更不為人關注,人數卻也不少,劉桑目前所混的就是這個圈子。這些人或是贅婿,或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繼承家業可能的庶子,還有一些則純屬xìng格問題,走到哪裡都跟有他沒他一樣,雖然也都有著華麗的家世,其實卻都是一些邊緣人。他們在家族中的地位原本就不高,而且還並不牢靠,自然不敢像那些二世祖般放縱,生怕被人挑錯,卻又像那些二世祖一樣,整rì裡無所事事,只好彼此作伴,平rì裡聚在一起聊些風花雪月,偶爾放縱一下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太過。

劉桑對於混圈子,其實沒有太多興致,但他娶的本就是一位郡主,又是那種出類拔萃的郡主,而這裡是郢都,不是可以由他瞎混的凝雲城,既然已被帶出門,哪怕僅僅是出於禮貌,也不好拒絕別人的邀請,三三兩兩的,自不免就混了進去。

那一rì下午,他跟著一夥人來到城西的滿福閣飲酒作樂。

滿福閣在郢城也算是有名的酒樓,不過更有名的卻是旁邊的座天翠樓,天翠樓乃是青樓,與滿福閣應該是同一個老闆,兩樓都建得極高,又有天梯互搭,可供人yín。yù之後尋飽暖,飽暖之後求yín。yù。

不過劉桑這夥可不敢隨隨便便跑到青樓去,晚上偷偷溜去也就算了,現在卻是大白天,要是被人看到了,告發上去,那就糟糕。

似這般飲酒聊天,談些詩句,天翠樓忽有歌聲傳來,語聲嬌滴,繞樑三尺:“古來薄命是紅顏;飄泊東西難見憐。掩淚每時聞杜鳥;斷腸盡rì聽啼猿。村酒山醪偏惹醉;牆花路草愈爭豔。漫言老蚌生珠易;先道藍田種玉閒……”

其中一人嘆道:“此曲似幽似悽,卻分外撩人,歌者莫非就是天翠樓花魁天香珠月姑娘?”說話之人乃是謝斜,其伯父為當朝御史,但他自己只是一個庶子。

旁邊另有一人,乃是承和郡王府上的縣附馬,姓王名寶和,其實“附馬”也有幾類,一類是門當戶對的聯姻,公主嫁過去,那一類的附馬往往本身就是名公子,rì後註定要繼承家業,另一類則跟劉桑、王寶和一樣,雖是附馬,實與入贅無異。當然,就算是第二類,也同樣是出身於世家,要不然連入贅侯門的資格都沒有,像劉桑這種以前純粹是個農家少年的,絕無僅有。

當然,雖然劉桑的出身最差,但在這夥人中,卻也不至於遭到冷眼,因為大家在各自家中的處境都差不多,無非是有的被人看不起,有的份外被人看不起,都有些同病相憐。而相比之下,劉桑其實還要比他們好上一些,皆因凝雲城雖然不大,卻是藩屬,不像這些人所在的家族那般錯蹤複雜,勾心鬥角極為嚴重。

對於劉桑來說,身邊最嚴重的勾心鬥角無非就是他和小姨子之間的暗鬥,不過考慮到小姨子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被她各種針對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著那令人陶醉的歌聲,王寶和道:“必是天香珠月姑娘無疑,不過現在還是白rì,天翠樓怎就已經開張,連天香珠月姑娘都出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