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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稻草聲音很輕:“欺人太甚。”

國師不置可否,又問道:“如果沒有我,只是你自己等,你應該還能沉得住氣吧。”

稻草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論起武功、毒術這些江湖本領,huā小飛僅次於燕頂,能排進當世前三的人物,能被huā小飛如此看重,稻草當然不簡單。當初在鳳凰城中大開殺戒,處事冷靜、殺手無情且絕不貪心,也足以證明稻草的厲害之處了。

稻草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正如國師所說,如果現在只是稻草獨自等待,對方就算再怎麼刁難,他也不會動氣。但國師在場就不同了,他是在替長輩委屈、生氣,因而動了殺心。

“所以我剛才說,你這樣不好。真正的冷靜,在於心神收斂,不為外因所動。是我帶你來的沒錯,可於你而言,我也不過是一重環境罷了,你不該被我擾了心思。”說著,國師忽然笑了起來,又揮手道:“不過是嘴巴上的道理罷了,話是這麼說,又有幾個人做得來?把你換成那個人,我現在也會生氣。”

稻草是親近嫡系,知道國師口中的‘那個人’是誰,聞言後笑了笑,仍是恭恭敬敬地說了句:“多謝師伯指點。”

這個時候mén外傳來了動靜,一個密宗弟子推mén而入,大活佛不知是睡醒了還是吃飽了,總算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傳請國師。

兩人起身向外走,密宗弟子卻伸手一攔:“大活佛只見國師一人。”

稻草正想停步,國師伸手輕輕推開密宗弟子橫欄的胳膊:“我走到哪裡都會帶上他,或者兩人同去,或者就此告辭。”

密宗弟子猶豫了下,沒再堅持什麼,帶著兩人離開偏房。

金頂神殿的大mén不知何時已經開啟,國師和稻草被人引領著直入其中,大活佛正居中而坐,見國師來了不起身、不開口,只是微笑著看著來人。

大殿上不止大活佛一個,烏達也跪坐、shì奉在側。

引路的密宗弟子搶前一步,對大活佛先施禮、再覆命,而後站起身來,冷目望向國師:“見過大活佛,為何不跪拜……”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頭栽倒在地。

大活佛神情不變,依舊一言不發,烏達則一躍而起,飄身上前伸手在師弟的身體上迅速探了幾下,跟著搖了搖頭,雙手合十低聲唸誦了一段超度咒言,顯然此人已死。

念過經文後,烏達站直了身體,淡淡問國師:“師弟是中毒身亡,國師可知是何人所為麼?”

“是我下毒,他曾伸臂攔我。”燕頂的腹語帶笑,輕鬆回答:“該死。”!。

第七十章 規矩

對大活佛烏達恭敬而謹慎,但面對國師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直視國師:“此間不是大雷音臺,國師以為的該死之人,說不定xìng命比著國師還更值錢些。

國師應道:“我覺得他該死,現在他死了,這樣很好。你若想治罪,大可現在動手把我綁了,你若只想責問…責問有用麼?我不明白,你站上前來,到底想做什麼呢。”

烏達正想再說什麼,高高在上的大活佛忽然開口道:“桑吉的確該死,我只請盛景一人上殿,他卻多帶了一個上來,只憑這一重他便活不了了,國師代為出手,無過,不用追究了……只是這一重不追究了。”桑吉就是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

大活佛說的是吐蕃話,即便他明知國師能聽得懂,也沒去看國師一眼,目光只盯住弟子烏達,他的話是說給烏達聽得。

烏達對博結施禮、領命,這才轉回身對燕頂道:“大活佛慈悲,師弟之事不再追究了,國師也莫掛懷。”

燕頂點了點頭:“柴措答塔宮馭下森嚴,親傳弟子犯錯也要領受重罰,盛景敬佩得很。”

“國師莫誤會,只是師弟身死之事不用再提了。但桑吉是被你毒死的。”烏達把‘毒’字咬得極重,還特意稍作停頓,才繼續道:“國師身帶毒物登上金頂,是對佛祖心懷不敬、對大活佛暗藏禍心,這一重罪過,還是要追究的。”

燕頂聲音平平,既非抗議也不存辯解,只是就事說事:“我少年時為jiān徒所害。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後為高人所救保住了xìng命,但身上劇毒沒能盡數拔出,我自己就是個劇毒之物,還用再藏毒麼?若是這金頂上不允毒物上來。那隻能請大活佛換個地方和我談了。”

說完,燕頂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稍稍停頓後繼續道:“對了。還有個事情要說下,登上金頂途中,有幾個密宗弟子上前搜身。他們在我的袍子上mō索。也是該死的。再見不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