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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象沒有聽見席上各人的談話內容一樣。

於罕揉了揉下領,沉聲道:

“山重,稍停拜過柔兒的母親,老夫陪你到‘朝天精舍’去遏見本派掌門人大羅師兄。”歸玄大師在旁解釋道:

“寒施主,以江湖上的威望,武林中的地位而論,施主與本派掌門人至少站在平行之位,實難說‘遏見’二字,施主身為貴賓,更應本派掌門師兄親來迎伢才是,不過,只因那姓房的要來挑舋,大師兄正在積極準備對付,無暇分身下來……”寒山重入鬃的劍眉微挑,靜靜的道:

“大師客套了,遏見大羅大師乃屬應有之武林禮數,大師身為五臺之主,德高望重,寒某年青才薄,哪敢擔當大師親迎,況且……”他露齒一笑,道:

“況且,寒某與柔妹聯姻在即,安能再與大師平輩相敘?”季子昂再度向寒山重敬酒,道:

“大當家,你我卻是橋歸橋,路歸路,咱們論咱們的,幹!”寒山重連飲三杯,面色不變,於罕又習慣的揉揉下頷,欲言又止:

“山重……”寒山重轉首望著他,不待這位執法再度開口,己斬釘截鐵的道:

“舅父之意,是否欲要寒山重代替大羅掌門迎戰房爾極?”於罕有些窘迫的道:

“不……,是的,老夫只是擔心大羅師兄如萬一失手……”季子昂在旁哈哈大笑,道:

“執法師哥,你也不用對你的甥婿再講那些客套了,不錯,大當家,房爾極如果目的是來犯山,那麼,吾派力量足可對付於他,但厲害的卻是這姓房的乃明著投帖拜山,指名挑戰,五臺弟子若再群毆,只怕難以向江湖上交待,雖然不才一力主張來個群毆,但其後步不才亦十分明白一一五臺將從此無顏!”歸玄大師哼了一聲,道:

“老袖以為你不明白哩。”季子昂沒有睬他,又道:“本來,如這姓房的沒有折敗形意門齊渭,敝派掌門師兄是要與他徹底較量一番,但是,齊渭既敗,大師兄也知道事情有些辣手了,形意門齊渭的一身功夫,卓絕精湛,老一輩的武林能手,誰也知道齊老兒不易相與,敝派大師兄的藝業與齊老兒的在伯仲之間,或者略勝三分,但卻不敢說穩可敗他,如今事實擺在面前,齊老兒已敗在姓房的手裡,換句話說,敝派大師兄恐怕也難得成全了。”歸玄大師搓搓雙手,道:

“此一戰也,乃關係本派的基業名聲,後果異常嚴重,若勝了,自是發揚光大,若敗了……”他苦笑一下,道:

“只怕五臺派將難以在武林中立足傳名了。”於罕滿面憂慮,接著道:

“大師兄這幾日來神色晦黯,心緒不寧,老夫與大師兄同門半生,大師兄這等惶然形態,尚是鮮見,顯而易知,他必是沒有絕對的勝敵之道……”寒山重用指頭在額角輕輕揉了一會,平靜的道:

“那麼,舅父,山重如果出戰,是代表五臺派呢,抑是代表浩穆院?”於罕微微一愕,寒山重解釋道:

“舅父之意,山重自是代表五臺派,但是山重並非五臺之人,與五臺派迄今尚無正式淵源,假若貿然出戰,非但大羅大師未見得會同意,更恐事後江湖上傳揚出去,五臺派將落個譏刺,得個人才凋零之名:”於罕嘴巴張著,良久母音,季子昂沉重的頷首道:

“大當家說得有理,不才也曾想到過……”忽然,於罕有些怪異的道:

“山重,告訴老夫實話,你是否也恐怕打不過那房爾極?”哧哧笑了,寒山重撇撇嘴角:

“這很難講,舅父,沒有打過,誰也不敢說一定可以吃住誰,山重說實話,山重並不將勝負看得如何嚴重,這裡面,包含了生命的得失,山重唯一顧慮的,便是山重將以什麼身份代替大羅掌門出戰,山重十分明白,這一戰,輸贏在次,主要的,還在於異日五臺派如何可以在武林中堂堂行道!”廳裡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吭聲,歸玄大師垂目注視著他自己那雙白嫩細緻的雙手,於罕則愁眉苦臉的望著對坐的季子昂發呆。

輕幽幽的,一個怯怯的語聲起自簾幕之後:

“山重,你以五臺派總執法甥婿的身份,難道代替不得五臺派嗎?”寒山重舉杯大口於了一杯酒,頭也不回的道:

“夢姑娘,但是,名尚未正。”錦幔裡的聲音沉室了一下,像過了五百年,又輕輕響起,那麼低微:

“山重……山重……你一定知道,我們早已不能分離……”寒山重臉上的肌肉跳動著,他一咬牙:

“舅父,山重出戰,以五臺派總執法甥婿之身份:”於罕瞧著他,猛然站起,當頭就朝寒山重深深一揖,寒山重候然離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