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給她,自己邁步擋在了魏華陽身前。
雙手前推,草木瘋長,將銅屍們纏繞起來,限制其行動。
而後他右手凌空一拍,掌心火焰噴吐出去,正按在飛撲上來的女子銅屍上。
“好硬……”
發出同樣感慨的同時,火焰飛快以掌心為瀰漫,將後者點燃。
然而銅屍明顯不懼火煉,臉孔在火焰中愈發猙獰,尖銳的指甲刺出橫掃。
季平安身體後傾,腳跟為圓心轉了個半圈,來到其身後,拉扯出火焰長鞭,將後者纏繞起來。
與此同時,魏華陽劍已出鞘,在季平安轉身的剎那,從空隙中刺入。
砰地洞穿女子銅屍的頭顱,繼而狠狠下劈,火焰一分為二。
接著,二人幾乎沒有交流,卻迅速彼此配合,將其餘鐵屍陸續解決。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默契配合,若說當初在山洞外那一戰,還體現的不明朗。
但這一次,那種奇怪的戰鬥默契,便愈發清晰起來。
戰後,魏華陽拄著劍喘息休息,等疲憊稍緩,抬起頭時就看到季平安重新拿出紙鶴,說道:
“既然是同伴,那之後就不要想著一個人解決問題了,我預感到,接下來這一路麻煩不會少,我們可以交替休息,必須隨時保持一個人有足夠的應付危險的能力。”
魏華陽愣愣地看著對方認真的臉孔,抿了抿嘴唇,說道:
“好。”
千紙鶴重新飛上半空,引領著二人繼續朝濃霧中前進,只留下一地殘軀。
……
接下來的數日,果然如季平安預判的那般,鐵屍時常出現,還偶爾能碰到被殺死的凡人,乃至於武夫。
“情況在變得愈發嚴重。”
季平安臉色凝重地予以判斷。
只可惜,千紙鶴選擇的雖是最短路徑,卻意味著不好走,需要頻頻翻山越嶺,二人找不到合適的坐騎,只能依靠腳力。
而濃霧雖越發稀薄,卻始終沒有徹底散去。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對方的確非常厲害,將整個三黃縣都籠罩在霧氣中。
第二,是對方一直跟在我們身後,製造迷陣,之所以還沒走出,是因為我們雙方的距離始終沒有拉遠。”魏華陽分析道。
無論哪一種猜測,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好事。
尤其是隨著時間流逝,二人遭遇鐵屍的次數越來越多。
沿途遇到的武夫屍體也在增加。
考慮到尋常武夫沒有幫助,所以商定後,沒有選擇將更多人捲入其中,而是避開人群,鑽入深山老林。
而在這個過程中,二人積累的疲憊與緊張也越來越多。
“又要下山了。”
當他們再一次攀上一座山峰的頂點,望向下方稀薄雲海中無盡的密林時,魏華陽語氣疲憊地說。
然後扭頭望向身旁同樣疲憊不堪,眼睛卻炯炯有神的季平安,忍不住吐槽:
“你為什麼精神這樣好?”
季平安笑了笑,心想大概是因為,在過去的一千年裡,自己經歷的逃亡次數實在太多。
比這更悲慘的境地都大把,相比於那些險死還生的絕境,眼前這些,真的算不了什麼。
“這樣一直走下去,始終甩不開,或許可以換個方法。”季平安忽然說道。
魏華陽坐在地上,一邊揉著自己的小腿,一邊抬起頭,疑惑地看他。
從這個角度看去,她略顯圓潤的臉,配上迷惑的眉眼,竟然有些呆萌。
季平安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走入旁邊的樹林,切了一些木頭下來。
又將沿途宰殺的猛獸獲得的皮鋪在其上,用青藤綁好,很快做出了一架巨大而簡陋的“風箏”。
之後,他咬破手指,在獸皮上描畫法陣。
一番折騰後,一個用道門“加固法陣”與“風法陣”升級過的風箏成型。
“上來吧,我來‘掌舵’,伱可以抱著我的腰。”季平安神色認真地扛著大風箏站起來:
“這個法陣最多能撐兩刻鐘,我們的時間不多。”
魏華陽秒懂他的意思,既驚訝於這小星官的奇思妙想,又生理性牴觸,不願與其餘男子接觸。
季平安催促道:
“前輩,男女授受不親也要講究個時候,實在不行你拽著我的腿?”
魏華陽被激怒了,冷笑一聲,大大方方走過來,卻終究還是猶豫了下,才下了很大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