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人突然嘩啦啦的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朝著止水言走過去伸手就要把人給綁了。
止水言冷哼一聲,三下兩下就把幾個士兵給摔倒在地,他居然落到被人欺負的地步,豈有此理?!乾脆把雪舞劍抽出就朝著那些人砍了下去,血紅飛舞,驚起一陣又一陣的恐慌。
那些士兵紛紛退開,而老人也早已驚恐的退到牆角用懼怕的眼神望著止水言。繼續留在這裡也毫無益處,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能否找到破除天陣的方法。
回到床上拿起被洗乾淨的天蠶衣,止水言提著劍大步朝門外走去無人敢阻攔,可就在他走開不遠時,一道光芒射向了他,痛楚隨之而來……
第二章 如詩的殺戮
血,像漫天的雨傾盆而下,悽美而慘豔的綻放死亡之花,銀光雪舞的劍尖滴落不染塵土的寒冷,宛如煉獄般的森羅景象中,一個白色身影站立其中,面無表情的凝視著血流成河的前方,白髮舞,血眸凝,心如止水。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冷漠如冰,不再歡笑,不再言怒,拋卻了七情六慾成仙成佛,走了火入了魔,忘了笑,忘了哭,忘了痛,卻陷入了可怕的空虛之中,從劍仙到佛法,從佛法墜入魔界修煉魔功,唯有不停的尋找前進與突破的目標才能拯救他一旦停下便空虛得可怕的日子。
想死,偏偏練就了該死的如來不滅之身,或者說這只是一個藉口,他不願死,今生今世就算從一個平凡少年成為無雙仙士又如何?從無雙仙士又成為眾人追殺的止水言又如何?此生此世,他還未大喜大悲,還未經歷修仙之人所必須經歷的劫難,他又怎能就那般死去?
或許,這一次功體被禁,流落異界的經歷,便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給他的“劫”,他信天,卻也逆天。
自血夢中清醒過來的止水言靠坐在一個角落裡冷眼掃視周圍骯髒而繁亂的人與物,那天被抓過來痛打一頓後就被扔到這個鬼地方來,這裡的每一個人無不是過著刀口舔血,隨時面臨死亡的生活。他們身上濃重的殺氣與血腥讓止水言十分厭惡,於是就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剛來的時候,相貌清冷的止水言引起了這群野獸的注意,但男子用他腰間的一把鏽劍讓他們明白了這個氣質獨特的人是不能惹的,即使是夜間偷襲,這個男子也會立刻察覺,他們不知道的是,止水言從來不睡覺。
止水言看了下被關的地方,四周破破爛爛的有圍牆圍著,但卻無法靠近,而唯一的一扇門則閃著幽暗的光芒,這些法術雖和自己所知道的有所不同,但本質上還是有所相似。如果是以前,大可輕鬆破解。
男子再次閉眼調息,試圖從身體內部衝破禁錮他功體的天陣,這些天經過日夜不停的嘗試,已經能隱隱感覺到體內真氣不再是空空如也,按現在的進度,只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便可恢復從前的功力。
這時遠空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嘶鳴,那些渾身散發血腥與殺氣的人紛紛向天咆哮朝著緊閉的大門衝去,就在他們衝過去的時候大門也從外面被開啟了。
戰場!在他們外面居然是一個血腥的戰場!
當止水言也跟著跑出來時發現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刺眼而陌生,陸地上到處奔跑著各種各樣的人,拿著大錘的,扛著巨劍的,穿著奇特鎧甲的,一切都是那麼奇特。朝他們奔跑嘶吼而來的是不人不獸的奇怪東西,長的實在噁心,看來是敵人了。
戰場上總要有炮灰,止水言不幸的發現他們似乎就是炮灰。退嗎?他正想這個問題時已經有人臨陣脫逃了,而結果就是一道火光劈下被烤成了灰。止水言的眼中一下充滿喜色,這火術不就是道家的火行嗎?
這時半獸人已經衝入了他們的佇列中大肆砍殺起來,數量與力量均佔優勢的怪獸們在戰場上形成全面壓倒的局面,一步步逼近著。
一個半獸人一刀就朝看似很柔弱的止水言劈下去,只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人頭落地。漫不經心的在戰場舞劍禦敵,止水言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五彩光芒上,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被一大群噁心的怪物包圍了,周邊的“同伴”大都已經成了燃燒的塵土。
“噁心的東西,別擋了我的路!”細劍揮舞,身形流轉,即使失去功體,但身手依舊敏捷,對付這些又大又醜又的東西顯得綽綽有餘,很快在原本一邊倒的戰場上,以一個微小的點作為圓心,開始向四周渲染空曠的血地。
血霧瀰漫,嘶吼還未破出喉嚨,人已經成了冰冷的屍體。
“殿下,我最偉大的王,你是那麼的傑出與眾不同,連個奴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