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中,墜落山崖的身體突然籠罩在銀光之中,纏腰細劍微微顫動似有護主之意,銀光越發的強烈,直到將止水言整個包裹起來……
當剩下的人追下山崖時,已不見了止水言的身影。
“我們成功了?”顫抖著白鬍子,老人淚眼婆娑的撫心痛聲道,“我終於為我那煉了三千年的丹藥報仇了!死小子,居然把我煉了三千年的仙丹給偷了當糖吃!嗚嗚……我們的好日子終於來了,終於不用過著每日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仙師,止水言雖然被成功送到了異界,可難保他不會又跑回來啊!”一旁的老和尚嘆息道,慈悲的眼裡閃動著既興奮又惋惜滴小光芒,那人畢竟修煉瞭如來不滅之身,就這樣送走了雖說有點可惜,但想到自己藏在藏經閣老鼠洞裡的經書現在終於安全了,老和尚忍不住散發慈悲的笑容。
“沒事沒事,他身上有我們設下的天陣,暫時鎖住了他的功體,就算恢復了,估計他也會好好在異界待上個幾千年,四處搜刮掠奪,調戲美人,難得有幾千年的好時光,好友,我們去下盤棋吧,這次不擔心那小子會突然冒出來拔我鬍鬚了。”一仙師,一高僧,手牽手,排排坐,高高興興的下棋去了。
今天,是仙道魔三界最為歡騰開心的一日!其樂融融,其樂融融啊!
長相奇怪的人,頭髮五顏六色的人,眼睛或綠或棕的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的人,當止水言再次睜眼時,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群奇特的人。
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世界,所有的一切彷彿都與從前沒有了任何關聯,憶起之前的一戰,止水言猜測自己是不是落到了一個沒有到過的偏僻地方,住了一群講著民族語言的蠻荒人。
“咕嚕咕嚕咕嚕。”一個棕色頭髮的老婦人拿著水和一些乾麵包從外面進來,笑著送到了躺坐在床上的止水言旁邊。
還是聽不懂在說什麼,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輕易的聽懂任何一種語言,可自從醒來後他發現自己的功力被天陣殘餘的力量束縛體內,根本難以釋放出,而原本的銀髮血眸也因此恢復成黑髮黑眸。
現在的他就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早就不是當初名動三界的“無雙仙士止水言”。
嘆了口氣,收回凝視窗外的視線,止水言看了眼水和類似大餅的東西搖了搖頭,他雖功力被禁,但早已修成如來不滅之身的他是不需要任何進食,也能活下去的人。
旁邊的老婦人又叨咕了一堆止水言聽不懂的話,但意思也就大概是“不吃怎麼行,會餓到的”此類的話。
實在推脫不了,止水言也就意思意思的嚐了些硬邦邦毫無滋味的“大餅”,再喝了些水,那老婦人才有高興的離開。
止水言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身在這個又小又破的屋子裡,而這個老婦人也一直在照顧著自己,看看這屋子也知道老人過的不容易,但人家還費心照顧自己,止水言也不願意再去“搶”老人的吃的。
這樣的日子,也就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半月,止水言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跑到了什麼鬼地方,沒有好吃的,人都長的給妖怪似的一個字——醜!
身上的佩劍雪舞也已失去了映照天地的銀色光澤,成了一把鏽跡斑斑,殘破不堪的鐵劍,曾經霜天雪舞的名劍,如今成了塊再也不會引來腥風血雨,你爭我奪的廢鐵。
這樣的劍,只怕丟在大街上也沒有人會去撿,當初他可是跑到內仙界好不容易偷來的,還被那群清高的仙人圍毆了一頓。
止水言沒有把雪舞丟棄,依然好好的纏在腰上,和從前無數個孤獨的歲月一般與雪舞說著話,談著心裡一個又一個的秘密、痛苦、快樂與困惑。
習慣一旦養成了,便是戒也戒不掉的毒藥,無關七情六慾的本能。
這天風和日麗,傷已養好的止水言為了不引起過多注意而穿著本地的衣服在外面幫著老人砍柴打獵,他雖然失去了功體,但身手卻還在,也是好在修仙之初曾苦練過劍法,對得起“劍仙”這個稱號。
只是劍仙今天卻用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砍著樹,打著獵。和往常一樣獵了一堆野味,有點潔癖的止水言也沒有那麼講究了,扛著就往山下的小鎮走,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嫉妒的眼神衝了過去。
鎮裡的人估計是沒想到一個外來人會那麼能打獵,只是有時候太過出頭也會惹來麻煩,儘量很低調很低調的止水言就因為打的獵物太豐盛,被人給記恨了。
麻煩,接踵而來!
就在晚上,止水言親自動手烹飪了一鍋美味的野味,和老人家吃的正歡時,一群穿著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