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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條衚衕,感覺比我們所住的那條衚衕要窄了很多,衚衕很靜,也幽暗,很遠的距離才會有一盞路燈在樹枝下發著昏黃的光,我的心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絲膽怯,幽遠而黑暗的好象看不到盡頭,儘管我知道不用十分鐘就能穿過這條衚衕。

走了大約不到三分鐘,我忽然便看到了靠右面的一門框旁邊的牆上寫著紹興會館,更讓我興奮的是旁邊就是一個銅製的牌子,月光正好照在了上面,顯得格外的亮,上面寫著“魯迅故居”,下面寫著幾行小字介紹,大致是:在這裡,魯迅發表了《狂人日記》、《孔乙己》和《藥》小說,並首度使用“魯迅”筆名。

我驚訝著興奮地走進了這個院落,沒想到,抬頭就是一面牆擋著了我們,左右各是狹長的過道,在我的左首不遠處,一棵大樹在那孤廖地立著,旁邊堆滿了雜物,和一排分不出個數的相互依連的低矮的平房。

有一些住家的燈光晃到院子裡來,周圍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遙遠而模糊。我驚訝於魯迅這故居離我是如此的近,可以說是“背靠背”。我忽然想起魯迅在《吶喊》自序中提到:S會館裡有三間屋,相傳是往昔曾在院子裡的槐樹上縊死過一個女人的,現在槐樹已經高不可攀了,而這屋還沒有人住;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裡鈔古碑。

院子裡更是沒個人影,我也不好東張西望,去敲打門窗打聽那間是魯迅先生曾經住的房間。幸好我離得這麼近,可以說近在咫尺,以後還是有機會仔細端詳的。

回到家中,查了一些資料,瞭解到,1912年2月,應教育總長蔡元培的邀請,眾所周知的魯迅也就是當時的周樹人離開紹興赴南京至*任職。同年5月,隨臨時政府遷往北京,到達後的第二天,便住進紹興會館。紹興會館原來是山陰、會稽兩縣共有的會館,稱為“山會邑館”,在周樹人來北京的那一年,山陰、會稽合併為紹興縣,因此改稱“紹興會館”。他先被安排住在西北面的藤花館,在這裡一住就是4年,後來又移到西南面的補樹書屋,那裡要稍微安靜些。

魯迅在紹興會館居住的那幾年;正是中國社會劇烈動盪的時期。而剛過“而立之年”的周樹人,當時也正處於一生中情緒最為低沉的時期。獨自在外謀生,還要供養千里之外的老母親與自己不愛的妻子──六年前遵母命而與朱安成婚,他實屬無奈,唯一能採取的辦法就是躲避。離家赴京就職,儘管不是刻意所為,但畢竟也是一種躲避的方式。

就是這個時候,他的一篇小說發表於陳獨秀主持的《新青年》1918年第四卷第五號。它像一聲驚雷,震動了中國文壇。小說的名字叫《狂人日記》,發表的時候,周樹人第一次使用了“魯迅”這個筆名。

時隔95年,想象著當年的魯迅先生穿著長棉褂,落日黃昏走在衚衕的路上,偶爾聽到寒鴉的幾聲叫,劃過寒冷的天空;或是夏夜,蚊子多了,便搖著蒲扇坐在槐樹下,從密葉縫裡看那一點一點的青天,晚出的槐蠶又每每冰冷的落在頭頸上。

*注:在京城,魯迅居住過的地方有幾處:第一處是南半截衚衕7號,當時的紹興會館。第二處是八道灣11號,1919年魯迅變賣了紹興老家的家產,換得三千塊大洋,買下這處房子,並在這兒創作了《阿Q正傳》不朽名篇,還寫出了《風波》、《故鄉》、《社戲》等九篇小說。第三處是磚塔衚衕61號,魯迅在這裡編寫《中國小說史略講義》,《祝福》、《幸福的家庭》也在這裡寫成。第四處便是阜成門內宮門口二條19號,1924年與母親一起遷入這裡居住。

風吹開的門

又是初冬時節,滿城飄落著黃葉,湖面的水清冽微波不動。加了毛衣的人們還是感覺到兩臂外側的寒冷,都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偶然看到博友林平寫的一篇關於關門的文章,我順便就想起了我三年前在衚衕發生的一件事。那時也正是這冬月,當時燒蜂窩煤的爐子在屋外,我藉著月光將爐子壓好,轉身進屋鑽進了被窩,點上了電褥子,躺在被窩裡看從書館裡借來的書。

手拿著書不一會就感覺到冷,交替著手拿書,後來趴在被窩裡看,漸漸睡意上來,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已經是晚上11點多,迷迷糊糊間關掉了檯燈,倒頭就睡。外面風起了,聽到門口的高大的楊樹嘩啦啦地響,象是最後瘋狂的舞會,明天早上不知又將搖落多少葉子,想著那些搖落的舞伴可以收集一些好用來引爐火。因為這蜂窩煤我還是頭一次弄,總有些時候會滅,而點著它更是不得要領,讓葉子在爐火裡涅磐吧,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夜的酣睡,正是破曉時分,忽然聽到有人在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