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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對生個丫頭的失望轉移到對兒媳婦的失望,雖然春梅的姿色在那個色迷的公公眼裡具有極大的誘惑,但在婆婆的眼中就充滿了明顯的輕視和冷淡:原來是隻不會生蛋的母雞。令春梅更傷心的是自己的男人也沒有一個好臉色。月子裡還經常和他的那些酒肉夥計喝酒打牌,鬧得家裡烏煙瘴氣。丫頭生下來當父親的還沒抱過,更別說半夜裡換屎片尿片。春梅半夜半夜的哄著閨女入睡,望著身邊酣睡的男人,常常是淚流滿面……

日子就像婦人手中的鞋底,在手底下慢慢溜著,一不小心就會扎著了手指。院子裡婦人和水生就過著這平靜而祥和的日子。立夏後的天像蒸籠罩著悶熱的小鎮也罩著烏衣巷狹小的院子。水生在西屋裡熱得睡不著,搬了涼床到院壩的葡萄架下搭鋪,光著膀子躺在涼板上迷糊。半夜裡口很渴,上烏梅娘屋倒水,門虛掩著,滿月透過天井射進窗子,亮亮的白。

水生進了屋,婦人在裡屋坐在澡盆裡洗身子,水聲很輕,月光裡水生的眼前晃著白花花的身子,婦人的手在胸前輕輕的揉著,水生閉上眼,轉身想退出門外,走到門邊,只聽得身後輕輕喚:幫嬸把毛巾拿過來。水生停下,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又好象在夢裡,又聽得婦人喚。水生只得拿了毛巾往裡走,心慌意亂,扭過頭不敢看婦人。婦人不作聲,從澡盆裡站起來,水珠落盆的聲音讓水生緊張得冒汗,心尖都在顫抖。婦人拉著水生的手,往床邊走,月光裡水生的眼睛裡只亮亮的白。婦人躺到床上,象一截剛剝了皮的白藕,脆生生滑膩膩讓水生不敢睜眼。婦人開了口:“看吧!嬸讓你看。”手摸著他赤裸的胸脯,象蛇一樣的滑著,水生的心鼓漲得要爆裂,院子裡桐樹上蟬鳴的叫聲十分躁耳,滿月兒沒入雲裡,屋裡一片漆黑,婦人喘著粗重的氣息,把水生拉到床上,拉著水生的手在自己的Ru房上游動。一邊揉著一邊開始呻吟。水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婦人脫掉了底褲,躺在婦人身邊不知所措,婦人翻上去,兩隻Ru房在水生的嘴上臉上摩挲,光滑的身子在他身上滑動,水生閉上眼,腦子裡一片模糊,只感覺下身被握住,突然進入了一個溫潤溼滑所在,婦人坐在身上,開始很慢的上下起伏,到後來動作越來越快,雙手扶著自己的Ru房嘴裡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水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沒多久就感覺到身體裡一聲爆裂,突然就感覺身子輕鬆了,疲軟了。婦人還趴在他身上,輕輕地喘息。渾身水淋淋的,水生抱著婦人的頭,努力地去尋找那張嘴唇,婦人一碰他的嘴就趕緊扭過頭,象在逃避,又象是羞澀。月光重新照進院裡,婦人下了床,從澡盆裡拿來毛巾給水生擦身子,水生就那麼木衲的躺在烏梅爹的枕頭上,躺在那張小時候擠過的大床上,意識模糊,屋子裡幽深安靜得有些恐怖……

“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男人了!” 混沌中的水生記住了婦人這句話。

第十章

水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西屋的。

院子裡寂靜得有些可怕。連泡桐上喧鬧了半夜的蟬也無聲無息了。水生蒙著被子,神經裡扯著內疚和無盡地羞愧。腦子裡一會閃著烏梅爹佝僂的身軀、一會閃著烏梅黑色的秀髮、一會又閃爍著老爹絕望的眼神、以及剛剛經歷的那種從沒經歷過的全身心的刺激和婦人飽滿的Ru房和迷醉的呻吟。水生感覺頭都要炸裂開了……

第二天水生沒有出門,直挺挺地躺床上,眼睛空洞地盯著老屋的天窗發楞,窗沿上那隻老得快成精的蜘蛛在織那張總是殘破的網,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到這頭……水生的心就像沾到了網上,一團亂麻。水生不敢走出門檻,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這一切,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那個像自己親孃一樣的女人。同時他的內心深處對昨晚經歷的那一幕又有著一種深深的迷戀和隱隱的渴望……

婦人在掌燈時分進了水生的西屋。把一碗白菜玉米粥擱在水生的床頭,透過昏暗的燈光,水生抬起頭,灰暗的眼睛裡充滿了沮喪和羞愧。把頭扭向床裡,婦人一臉的平靜,白晰的臉在燈下顯得有些蒼白。伸出母親般溫柔的手,在觸及到水生額頭的那一剎那,水生想哭。婦人俯下身,雙手抱住水生的頭,水生的臉埋在婦人的胸前,意識裡又泛起小時候那股溫熱母|乳的回憶……婦人的手在他的頭上舒緩的撫摩著,水生就在那溫婉的撫摩中閉上了眼睛。心開始變得格外的澄清,像院子裡那口深井的泉水,幽深而明淨。

也許只是做了一場夢。

小鎮的秋天一如往常,女人們在數著鹽廠每月領錢的日子。計劃著一個月買供應糧油的開支,算計著早點去食品站排隊,買兩斤肥一點的五花肉全家打個牙祭。謀劃著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