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別說了。我來這是尋歡而不是自找煩惱的。”瀚墨不耐煩地打斷,眼光投到表演臺上。
落月將瀚墨如此,只好訕訕地離去。
瀚墨知道落月已經離去,但還是沒有回頭。幹嘛要回頭?落月又不是心上人,何必要顧慮他?
臺上,表演的是繁花。五年沒見,繁花還是老樣子,那麼美,美得不像樣。美受就是美受,五年了容貌居然一點都沒變。繁花彈奏一曲,贏得了滿場掌聲,可繁花只是微微地給大家行了個禮就走回後臺。下面的人可就熱鬧了,有的想要用錢求得一夜春宵,有的要用強想要將繁花直接打包,還有的人側頭沉思,一副“我要爬牆偷佳人”的猥瑣表情。瀚墨看了不禁為繁花捏了一把汗。
在這生活的人啊,定力還真是不是一般的強啊!
“有人找我?”繁花剛還完衣服就有一個小倌來說有一個人點名要見繁花。
“是啊,這個客人好像只是過來看看,而且還稱繁護衛為繁。”沒錯,這個就是瀚墨之前摟的那個小倌,也是在裁縫店攔住瀚墨的青年。
能稱繁花為“繁”的,會稱繁花為“繁”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一直匿藏這的瀚墨。
“他在哪?”繁花換衣服的動作加快。
“在竹軒。”小倌見繁花居然笑了,想到那個特別的客人,不由有點相信這個客官和上層有這密切的關係。
※※
“墨!”
繁花幾乎是破門而入,嚇得瀚墨一個激靈,剛到嘴的茶一下子嗆到氣管。
“咳咳,我說繁,見到我也不用那麼激動吧?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我。”瀚墨拍著胸口幫自己順氣。
“你什麼時候離開藥谷的?”繁花飛快地坐在瀚墨身邊,焦急地問道。
“一個月之前。”瀚墨整了整衣襟說。
“一個月?你怎麼不來看我?”
“我現在不就來了嗎?”瀚墨好笑地捏了捏繁花的臉蛋,有點嫉妒地說,“我說你這麼一個大男人的,怎麼五年了面板還那麼好?”
“別逗了,”繁花拍開瀚墨的手,“你知道主子和皇上的事嗎?”
“瞭解一點,之前你不是說沈尣書和皇帝鬧翻了嗎?”瀚墨收回自己的魔爪。
“還沒有鬧翻,但是也快了。”
“嘿嘿,你給我的信不是一筆帶過就是淺淺而聊,我怎麼知道詳細情況,況且我對這事也沒什麼興趣。”瀚墨聳聳肩,繼續喝茶。
“但是怎麼說,主子都是你曾經的主子啊。”繁花實在不明白瀚墨為什麼能那麼冷淡。
瀚墨放下茶杯,淡然一笑:“要不是我不小心壓傷了沈尣書,我會乖乖地給他做丫鬟?開玩笑!”
“但是,我看得出主子很緊張你。”
“算了吧,我不想明白。特別是那種事。”瀚墨收斂了笑容。
繁花沒有接話,他們都知道自己在談什麼,而瀚墨在那丫鬟最後期限也猜出一些。可是前世被好友和愛人親手殺害的陰影籠罩著那顆心。
“你不見主子嗎?”繁花忍不住問。
瀚墨轉過頭看臺上跳舞的落月,淡淡地說:“見了又如何,不見又如何?我們是兩條平衡線上的人,註定是沒有任何交點的。而且,你也清楚我為人吧,我是為了自由,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我知道,但是難道你要孤單一輩子嗎?”
“繁花,我是男子好不好,怎麼老是將我和沈尣書拉在一起談?”瀚墨回過頭問道。沒錯,現在瀚墨的身份是“男”的,雖然五年前被告知自己原來就是女的,可是就算沒有前世那一段血腥的回憶,現在這個帶著詛咒的怪異身子,有誰能接受?瀚墨雖然還留著作為女性的習慣,但是一想到江湖險惡,女兒身行動不方便,男裝無疑是最好的掩飾,特別是瀚墨這種特殊的變身;當然,還有一個讓瀚墨選擇男身的理由——作為男身就不會有每月一次的大姨媽降臨來折磨自己,這無疑給前世飽受痛經的瀚墨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汗,這是什麼理由啊?!)
“但是,你”繁花好像要說什麼,但是被推門而入的人打斷了。
“瀚墨,你回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啊?”
來人正是沈尣書,五年沒見,現在已經二十出頭的妖孽更是更加妖孽,將妖孽的本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這不是來了嗎?”瀚墨微笑,但是眼角狠狠地瞪了眼旁邊的繁花,意思是——你是故意給我找麻煩嗎?!
繁花也用眼角無辜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