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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上洗手間,這才行至門邊,身後的莫小米又朝她喊道:“要不要我陪你?”

她連忙擺手,手腳利索地閃出門外。

她在洗手間磨蹭了半天,想到她百分之九十九地要同許鳴結成夫妻,心裡就莫名地恐慌,結婚,三年前,不是沒試過,只是從朋友到夫妻,落差到底有多大,如人飲水,冷暖她卻不自知。

從洗手間出來,不遠處的露臺上,男子背對她,單手扶著欄杆,另一手還夾著煙,垂在筆挺的褲縫線旁,如果這樣的背影,她已經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是他,那麼她再一偏頭,看見那柔光下晦暗不明的側顏,她更有十成十的確定,是他,那個近在眼前,卻似遠在天邊的男人。

她怔立著看了兩秒,隨即準備離開,邁出的步子卻不自覺輕了些,下意識不想讓他發現罷,她這樣想著。

“連打個招呼都不願意麼?”他戲謔道,未回頭,原來,他對自己還是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因為他一句話,她渾身僵直,杵在原地,踱不動腳步,頓了頓,他才終於轉過身來,“原來我們的關係已經生疏到這個地步了。”他接著上句,眉梢諷刺的意味更為明顯。

人生何處不相逢,何況他們還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

“我以為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她說得直白,很冷漠的樣子。

“那是你的想法,我跟你沒完。”背抵著欄杆,他這樣說著,喉結微微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多日不見,她產生的錯覺,他瘦了許多,本來已經不算飽滿的頰,愈發凹陷,稜角更為分明,所以她才會注意到往日根本不甚明顯的喉結。

對於她明顯不在狀態的神情,他略微惱怒,又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跟你沒完,你聽見了麼?”情緒牽動小腹,方才稍稍緩解的絞痛,捲土重來,他緩緩地將夾著煙的手移至上腹,作若無其事狀。

她瞟了他一眼,清淡地說,“你臉色不怎麼好,少抽點菸吧,我走了。”說完她挪回視線,步履輕盈地走向轉角。

寒怒交加,這樣激烈的情緒竟足以蓋過,生理上兇猛的疼。

她站在彼岸,說著那樣客套而疏遠的話,彷彿他們是維持著可有可無關係的兩人。

他跨出一大步,掣住她的手肘,迫使她面對自己,“不要結婚。”看著她的戒指,醞釀了滿腔的妒意,話到嘴邊,傾吐出來,才發現少了許多底氣。

她望向他,秋風很勁,卻吹不動他擰緊的眉毛,如果她已經決定放下仇恨,接受她應該接受的幸福,她不想和他吵,“我承認我愛過你,可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