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隊長老婆也沒有上桌,只有隊長在桌上陪柳三月他們吃飯。
隊長舉著大拇指大小的小酒盅,樂呵呵說:“歡迎你們來我們大垮子東生產小隊,以後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搞生產搞建設,不愁沒有好日子。”
“隊長說的是。”柳三月放下筷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悄悄示意了另外三人一眼,雲裡霧裡的他們乖巧的學著柳三月舉起茶杯應和著,雖然根本就沒有聽懂。
隊長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臉上泛著紅色的酒暈,樂呵呵說道:“咱們隊裡啊,沒那麼多事,每天早上五點開會分配活,男人一天十分,女人一天六分,也可以自己包活,多勞多得,簡單的很。”
柳三月小聲跟陸淮他們三個翻譯解釋了一遍。
只聽隊長打了個酒嗝兒,面上黑中透紅,難得有機會可以光明正大喝一次酒,不用被堂客罵,隊長已是好幾杯白酒下肚,不過他也不是沒譜兒的人,還是非常清醒的,繼續說道:“你們剛來,什麼都沒有,隊裡大家給你們湊了些糧食,明兒我再叫人給你們送過去,夠吃兩個月的。兩個月以後晚稻就差不多出來了,等收了晚稻就能分糧啦。”
一邊美滋滋的喝著小酒,一邊把隊裡大體情形都給介紹了一遍,柳三月、陸淮、唐平和林銘都是正經的城裡孩子,柳三月雖在這兒待過幾個月,卻也因太小,又是冬天,沒幹過農活兒,所以只是聽著,也沒什麼概念,甚至好多名詞他們都沒聽過。
看來以後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吃過飯,幾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這時已經非常晚了,快十點了都,家家戶戶昏暗的燈光也已熄滅,夜涼如水,整個小隊越發的靜悄悄。
院子在土坡邊上,沒有圍牆的那一邊沿著土坡向下延伸好幾個臺階,水井就在那幾個臺階下面,再往下就是一望無際的廣闊稻田,佔據高地,視野非常好,可惜是晚上,什麼也看不見。
陸淮和唐平合力打了水,水井非常深,即便他倆是男人,也不輕鬆。
井水冰涼,這個點兒了,也沒辦法燒熱,幾人只能就著涼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雖是夏季,還很燥熱,但是用慣了熱水的柳三月仍是被冰涼的井水激的直起雞皮疙瘩,想來那幾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城裡有煤,燒熱水還是比較方便的。
洗漱完後,幾人便去休息了,這一天又是轉車又是趕路,都累的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我每天都是下午18。18。18更新,然後凌晨兩點捉蟲,兩點有個自然榜,更新有機會上榜,之前沒想那麼多,為了避免再造成偽更給你們添麻煩,今天照常更新,明天起改成凌晨兩點更新,比心。
第23章
一天新始,旭日漸升,晨曦金色的光輝撒向了廣闊的田野,雞鳴、鳥叫、知了知了,祥和而又充滿了活力,聽著似乎很矛盾,在這裡卻是分外和諧。
這是知青們在鄉下的第一天清晨,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前方的路途還未可知,當下他們卻是各個兒睡的正香,全然不受外面精神抖擻的小動物打擾,前一天的趕路實在是讓他們累的不輕。
“陸淮同志、唐平同志,該起床了,馬上就要開晨會了。”院子裡傳來了一道質樸紮實的喊聲。
……
回應他的是滿院的寧靜,院中之人嘀咕:“這也睡的太實了,這麼大的聲音都沒聽見,城裡人都這麼能睡嗎?”
不過他並不氣餒,氣沉丹田,又提高了嗓門,繼續喊道:“陸淮同志,唐平同志,真的不能再睡啦,隊長帶著大家夥兒正等著你們吶!”
葛建國不敢盯著小姑娘的名字喊,只能是可著陸淮和唐平的名字呼喚,隊裡每天早上五點集合開會,分派任務,今天也一樣,大傢伙都在坡下集合了,偏昨天來的知青一個都沒到,人不到齊,會也開不成啊,這不,他三伯就把他派過來叫人了。
喊完的葛建國屏住呼吸,凝神靜氣盯著面前的土屋,雙眼瞪的溜溜圓,就怕錯過了什麼動靜,幾位祖宗,你們可快起來吧,全隊的人都等著呢,你們再不起來,他又該挨三伯說了。
屋裡有了細小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傳來一道還有些迷糊的回答,不大不小,剛好夠葛建國聽見,“起了,馬上就來。”
葛建國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起來就好,起來就好。
他也不敢先走,便仍在院子裡站著,等陸淮他們起來,也好一塊兒去開會。
柳三月睡得昏昏沉沉,天兒還有些熱,在招待所時因為太熱睡得不是很好,更別提火車上了,大垮子東村這兒晚上卻是涼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