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忙活一邊介紹自己:“我叫葛建國,你們可以叫我小葛或者國子,都行。”
陸淮手裡還拎著柳三月的大包裹,他和唐平倆大男人不可能等著葛建國過來幫忙,便也都跟著葛建國將行李安置去了拖拉機裡。
葛建國招呼他們上拖拉機,拖拉機裡為了接人放了好幾把木椅,陸淮扶著柳三月,唐平扶著林銘,兩人先把女孩子扶上去後,自己才攀著車邊爬了上去。
坐好後,柳三月將他們四個一一跟葛建國介紹了一遍。
常藤地處南方,多種水稻、棉花和油菜花,還有大量的荷花池,菱角湖,一路過去,全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夕陽火紅的餘暉下,一望無際的綠色稻田,間或夾雜著小巧的荷花池,荷花開的正好,風一吹過,綠色的浪花交替著粉色的浪花,如此美景,美不勝收。
一路上,柳三月四人都看痴了去,這是城裡看不到的美景,那麼溫柔那麼美麗,令人心醉神迷。
大家聊天中得知葛建國是隊長的侄子,他們坐的這個拖拉機還是為了接他們特意去隔壁生產小隊借的,大垮子東生產小隊比較窮,沒有拖拉機。
拖拉機突突突突,雖然顛簸,卻挺有個意思,又不遮擋視線,可以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欣賞四周美景,兩個來小時,到了大垮子東生產小隊。
大垮子東生產小隊地理位置比較高,在土堆上面,拖拉機上不去,只能停在下邊,下邊就是成片成片的稻田,這會兒天已經矇矇黑了,勉強才能看清周圍的樣子,柳三月和陸淮他們四個跟在葛建國身後往上走著。
上去後只見四處都是不規則石頭壘的院牆,有的挨著有的不挨著,房屋規劃好像沒什麼規律,每家院子院兒裡院兒外皆是綠蔭參天,屋子則掩映在綠蔭叢中,透著朦朧昏黃的燈光。
夜晚的風輕輕撫過,空氣裡都帶著涼爽的氣息,還有飯菜的香味,能聽到嘈雜的說話聲,外頭卻不見人影,這個時間,都在家吃完飯呢吧。
葛建國將幾人帶到最外邊的一處石頭院子,一邊推開院子的木柵欄往裡走,一邊說道:“這處院子是隊裡閒置的一處院子,我三伯知道你們要過來,特意安排人把這邊給收拾出來了,床鋪被褥什麼的都有。”
說著葛建國已經推開了堂屋的木門,屋子使用土磚建的,也就能比泥巴屋好那麼一點兒,拉開燈,堂屋中間一張木桌,幾把木椅,再無其他,面積也不是很大,左右兩邊各有一扇木門。
葛建國帶著柳三月幾個看了兩邊木門裡的房間,都是臥房,各有兩張一米二左右的小床,床上被褥齊備,還有兩個黑漆漆的木櫃,一邊床尾一個,看著很是老舊,也是再沒有別的了。
“男同志一個房間,女同志一個房間,住在一個院子裡可能會不太方便,但是隊裡就這一個空置的院子,臨時建也來不及,我三伯說了,讓你們先湊合湊合,看等農閒的時候再造個小院子出來。”葛建國說著撓了撓頭,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鄉里就這麼個條件,就這個院子還有院子裡的東西都是三伯動員好久才勉強收拾出來的,也不知道這些城裡來的姑娘小夥吃不吃得了這個苦,聽說城裡用水都是用的自來水,輕輕一擰水管就有水了,他們這還得在水井裡打水用呢。
葛建國嘮嘮叨叨說了許多,說話又快,幾人幾乎沒聽懂,也就柳三月能聽懂,柳三月便笑道:“這已經很好了,謝謝你們,謝謝隊長,準備的這麼周全,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條件確實比柳三月想象中好多了,還能有單獨的院子,被褥也都給準備了,她還記得這院子以前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太太的,無兒無女,沒有老伴兒,估計是她去世了,這院子就空置下來了吧。
“不麻煩嘞,”葛建國憨憨撓頭;“我三伯就盼著你們來,你們把行李放好,跟我去我三伯家吃飯去,我三伯媽飯都做好了。”
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幾人確實餓的不行。
於是幾人把行李放一放,便跟著葛建國去了隊長家,柳三月在這裡的時候,這裡還不是生產隊,而是大垮子東村,沒有隊長只有村長,是個年紀挺大頭髮花白的長輩。
現在的隊長不是當初那個村長了,是個三十多的清瘦中年人,個頭不高,柳三月看著還挺眼熟,她當時在這兒也就幾個月,而且很少出門,所以對這裡的人認識的不多。
隊長很熱情,隊長的老婆也很熱情,他們去了便將他們迎上了飯桌,桌上一大桌子菜,雖大多都是素的,但在這個時候已是相當的豐盛了。
隊長家好幾個孩子,都沒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