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金之軀,你今後還是多勸勸你家殿下,門當戶對的豪門貴女才跟他相配……也能為他的登極之路多添一分助力。”
有些話,當著魏霖的面,對著他那雙溼漉漉彷彿她在欺負他的眼睛,她根本就說不出口,只能背對著他,藉著對羅銳說的話來讓他也聽個明白。
見趙以瀾要走出去,羅銳驀地抬劍橫在前方攔住了她:“你不能走!”
趙以瀾側頭看他,似笑非笑道:“你真要攔我?我走,對你家殿下是好事。”
“殿下醒來前,你不能走。”羅銳道。事實上,他也知道若沒有她,他家殿下或許不會如此為難痛苦,但如今殿下一門心思只為她,他即便心裡再討厭她,也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讓她走。”床上傳來魏霖平靜的聲音。
羅銳驀地看過去,魏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目光落在趙以瀾身上,暗沉的眼中翻湧著激烈複雜的情緒,說出來的話卻平淡得聽不出任何異樣。
趙以瀾身子微微一僵。
羅銳咬咬牙,讓開路。
趙以瀾抬腳向前走。
魏霖道:“以瀾,以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趙以瀾腳步一頓,卻沒有回答,只是走得更快了些。
看著趙以瀾走出房間,羅銳雙拳緊握,驀地跪下道:“殿下,都是屬下的錯,屬下不該對趙姑娘說那些話。”
魏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彷彿還殘留著趙以瀾的溫度。
半晌,他平靜地說:“羅銳,你是不是討厭以瀾?”
羅銳抿緊唇,沒有否認,乾脆說出了心中所想:“是!殿下為她付出那麼多,她卻如此對待殿下,任誰看了都會寒心。屬下對殿下忠心耿耿,實在不願意看殿下因為她這樣的女子黯然神傷,一次次被她傷害!”
“她這樣的女子?”魏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嘲諷,他看著羅銳,平靜地訴說道,“她這樣的女子,在你來之前,曾經救過我三次。第一次,大皇子府被錦衣衛包圍,錦衣衛中有人打算趁亂殺了我,我身受重傷,是她救了我出去,替我療傷,日夜照料我。第二次,我被官兵發現,有刺殺我的人趁機要殺我,救我的人還是她,在破廟裡我差點死去,還是因為她,我才能撿回一條命。第三次,我為了留下她隨口說希望她保護我,誰知她竟當了真,有人買了血弓刺殺我,替我擋住萬毒箭的人還是她,若不是她身上正好有可以治百毒的丹藥,後果不堪設想,可饒是如此,她還是受了嚴重的皮肉傷,手臂上還因此留了疤痕。我問你,什麼叫她這樣的女子?若沒有她這樣的女子,便沒有如今的我,早在大皇子府被圍困的那一日,我便早投胎去了。我欠她的何止三條命,我的命都是她的,被她傷個幾次又如何?”
羅銳其實並不清楚在他來之前的那麼多事,如今聽魏霖娓娓道來,他彷彿能看到平淡話語之下的那些驚心動魄。他忽然很是後悔,之前對趙以瀾的態度竟是那麼惡劣。
他沉聲道:“殿下,都是屬下的不是。屬下這便去向趙姑娘負荊請罪,請她回來。”
“不必。”魏霖道,“她不是因為你才走的。”
羅銳皺了皺眉,他根本就猜不到趙以瀾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然而魏霖卻也沒有再多做解釋,他想,還是今早的那個吻太唐突了吧,以瀾定是被他驚著了,今後他還得再小心些,剋制些……今後,他一定還會再見到她的。
趙以瀾並不清楚她特意說的那些話其實半點用都沒有,離開大皇子府時很順利,並沒有任何人阻攔她。只是離開後,怕有人盯梢,她在許都繞圈了很久,又將馬賣了,進某家成衣鋪買了身男裝換了從後門離開,這才往自家走去。
每一次回家,素衣總是在的,趙以瀾抱了抱她,臉上很快便帶上了笑。大家都已經習慣她時不時出去又不定時歸來,誰也不會再追問她幹什麼去了。
晚些時候奚遲從趙氏書肆那邊回來了,見趙以瀾回來了,臉上也露出驚喜之色。像是想到什麼,他說:“姑娘,正好今日上回那個叫莫羨的派人來書肆給趙一傳了口信。”
即便知道趙一就是趙以瀾的假名,奚遲還是直接說的“趙一”而不是“你”。
趙以瀾驚訝道:“莫羨?他說什麼了?”
奚遲道:“他說,今年他已經成功勸說他爹再次同意他出海,預計今年六月出發,問趙一這回能不能再次陪同。”
再次出海去西洋?
趙以瀾心中一動。若是之前,在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她其實不怎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