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緊,她若不用上可能傷到他的力量,根本抽不出來,只得任由他去了。
可乾坐著也無聊,她轉頭看向羅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羅護衛,能不能請你幫忙拿幾本話本過來?”
羅銳原本還想聽聽她要說什麼,聽完卻十分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那嫌棄的表情似乎在說,陪殿下這麼榮幸的事,你居然覺得無聊?
趙以瀾被魏霖抓著實在動不了,只能討好地笑:“羅護衛,麻煩你了。”
羅銳哼了一聲,驀地走出房間,不一會兒走回來丟給趙以瀾三本書。
趙以瀾感激地對他一笑,拿起書一看差點把書丟到羅銳頭上去。
瞧瞧羅銳給她拿的都是什麼書?《女德》,《女誡》,《女論語》!
趙以瀾面無表情地看向羅銳,她知道他對她很有敵意,可他要不要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羅銳冷哼一聲,卻笑得十分得意:“趙姑娘,這些都是大家之作,你真該好好看看。”
看你妹!
如果做得到,趙以瀾真想把這幾本書撕碎了塞羅銳嘴裡讓他都嚥下去。
趙以瀾沒有發作,她收回目光,隨便翻了幾頁,嘆了口氣輕聲道:“啊,這幾本書說得可真好啊。書中所說,才是女子的典範呢,像我這種拋頭露面四處闖禍的女子,真真是大逆不道,我看我還是剃髮為尼,遁入空門吧。”
羅銳面色微微有些變化,作為目前魏霖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他當然知道他家殿下想要娶她為妻,都想得要瘋魔了,若她真遁入空門,他家殿下怎麼辦?
他幾步走上前,從趙以瀾手裡將那幾本書搶走,在她故作疑惑地看過來時,他憋了半天才說:“我拿錯書了!”
趙以瀾笑容甜美:“拿錯了也沒事,這幾本書挺不錯的,我再多看看,多學學。”
羅銳連忙把拿著書的手藏到身後,冷著臉說:“這些書都是要丟的,趙姑娘……你就把剛才看的忘掉!”
趙以瀾笑道:“丟了幹什麼呀?我覺得都說得挺好的呀,像我這般不卑弱,不敬慎,無婦行的女子,真該被拉去浸豬籠,羅護衛,你可也是這樣想的?”
羅銳低著頭說:“我沒有。”
“羅護衛說實話便是,怕什麼?我不過就是個流浪天下的弱女子,而你可是皇太孫殿下身邊的第一護衛,你何必懼怕我呢?對我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便是。”趙以瀾道。
羅銳低著頭並沒有應聲。
見他不吭聲,趙以瀾也不想再追問了,收回視線盯著魏霖看。魏霖睡著的時候,真是個無害的美少年啊,其實這麼看著,也看不厭。當然,清醒的他無論在其他人面前如何,至少在她看來,也很無害,就是總讓她忍不住心生愧疚。
忽聽得身後羅銳道:“趙姑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殿下對你日思夜想,曾經誤以為你已死去的那段時日,消瘦憔悴得如同行屍走肉。你究竟長了一副怎樣的鐵石心腸,才會眼睜睜看著殿下如此而無動於衷?”
趙以瀾被羅銳的質問問得心煩意亂,她也冷下臉,沒有看他,只平緩地說:“羅護衛,那麼你說我該如何做?為此感激涕零,永遠待在他的身邊麼?”她轉頭看著他,“若每一個自稱傾慕我的人我都要這樣做,一個我可不夠分的。”
“你!”羅銳從她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嘲諷,以及按照她的意思,跟她有所牽連的男子還不止一個!
“其餘人怎麼跟殿下相比?”羅銳道,若是他家殿下不是非她不娶,這樣的女子,就該敬而遠之!
“情人眼裡出西施,有什麼不能比的?”趙以瀾勾了勾唇,“即便是乞丐,若我喜歡,在我眼裡便是潘安。”
論嘴皮子功夫,羅銳自然不是趙以瀾的對手,他氣惱地瞪著趙以瀾,半晌道:“殿下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趙以瀾氣定神閒地笑道:“我就是不知好歹,你能拿我如何?”
她低了頭,加了些力氣掙開魏霖抓著她的手。他的手指節分明,白皙纖長,似乎是不捨,不肯放開,但她這回卻沒有再心軟,再用了些力氣,終於掙脫開來。
之前說到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時候,她感覺到魏霖的手微微收緊,便明白了他這會兒只怕已經醒了,但不知什麼原因卻在繼續裝睡,她那些話,其實也是說給他聽的。
她站起身,對正被她一句話氣得七竅生煙狠狠瞪著她看的羅銳笑道:“我不過是鄉野村婦罷了,實在不知道好歹兩個字怎麼寫,也配不上你家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