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你不可以跟那個男的、那個……發展成特殊關係喔。」
「特殊?」
「情侶之類的。」
「不會啦。」
核不由得露出苦笑,但天卻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問:「真的嗎?」
核把手伸向坐在對面的弟弟的臉,用指尖繞了一圈取下粘在他嘴邊的起司絲,回答:「真的。」兄弟倆現在正坐在餐桌前吃披薩替代晚餐。
「你也知道我討厭黑道吧?」
核用舌頭舔掉沾在指尖上的起司說道。
「是知道啦……可是那傢伙只有外表可取嘛。大哥不是外貌協會的嗎。」
「那個我不否認,可是情侶不可能,只是……哎呀。」
打算拿下一片的時候,放在餅皮上的玉米滾了下去。這是L號的雙拼披薩,辣味較重的番茄醬口味是核的偏好,而充滿美乃滋醬和玉米那邊則是天喜歡的口味。
「只是?」
「只是,和沓澤為敵也不好。因為他好像相當受誠龍會會長重用啊,我不打算跟他親密來往,不過我想維持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多少藉助他力量的關係。」
「哪有那麼好的事啊。」
「或許是吧。」
核意味深長地笑著回答,把披薩放入大大張開的嘴裡。天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但他一副怯於提問的樣子,聳聳肩喝了一口可樂。
正如直覺準確的弟弟所預測的那樣,核打算使用自己的身體綁住沓澤。不過,他並不是不得已才這麼做。
跟沓澤做愛非常舒服。
核也是第一次這麼深刻體會到「身體的契合度」這個詞的意思,那晚後經過了兩天,但至今只要一鑽上床,肌膚仍會因復甦的感覺一陣酥麻。
從提出要玩牌的時候起,就預測到他會作弊。
黑道不可能參與會輸的賭博。看穿杣的技法是因為運氣好,而之後自己獲勝應該也是因為好運吧。
身為賭局的贏家,核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也就是沓澤的身體。
強健的脖子、厚實的胸膛、結實的臀部——就連從男性香水之下散發出的體味,沓澤都符合核的喜好。龜頭高昂、雄偉地聳立著的男根也很美。本來打算把他吃幹抹淨,不過就連中途情勢被逆轉,都成了甜蜜的悔恨。
核甚至忘記杣在隔著一扇門的地方待命,不停發出嬌喘。
而沓澤也沉迷於核。被索求了數次直到天亮,甚至就連核最後也不禁哀求他放過自己。體力和精力都是沓澤好上許多。
明明本來是如昏厥般睡在被汗水和體液濡染的床上,但醒過來後卻被移動到乾淨的另一張床。
身體也被擦拭過,本來還以為可能是杣擦的,但似乎不是的樣子。因為之後沓澤在浴室裡說:「就連擦拭自己噴在你身上的精液都很有趣。」他應該不會刻意說那種無聊的謊吧。
很意外的,沓澤非常會照顧人。
在大理石浴室清洗核的身體,因為他連頭髮都想洗,讓核十分為難。終究是嚴正拒絕,逃入淋浴間。洗好頭從淋浴間出來後,很快就被在外守候的沓澤逮住,被迫用浴袍包裹身子坐在床上。
就連弄乾頭髮都沒辦法由自己動手。
擦完核的身體後,他用手指一一滑過自己印下的吻痕,像是在連線星座般仔細確認。「吸這邊的時候,你會發出很棒的聲音。」「咬這裡的話,就會變成快哭出來的聲音。」他附加這些解說,說完後用嚴肅的表情說:「是不是該做筆記以免忘記呢。」核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現在有固定的物件嗎?
被這麼問,核回答:「沒有。」
——那就跟我在一起吧。
——我不需要當什麼黑道的情人喔。
——不是情人,是戀人。
沓澤的表情十分認真,但聽在核耳裡只覺得是開玩笑。
——那更糟。不過,因為你的身體非常棒,所以彼此有意思的時候,就像這樣見個面如何?
就核而言是打算提出一個完美的提議,但沓澤卻蹙起眉。
——既然你這麼說……暫時那樣也沒關係。
暫時是什麼意思?以後你想怎麼樣……沒辦法這麼問。因為杣安排的客房服務早餐送來了。經過一番激烈運動,身體健康的核非常飢餓。穿著浴袍就這麼坐在桌前,用甜膩的丹麥麵包、水果和優格飽餐一頓。
沓澤邊喝咖啡,邊眯細雙眼凝視著核。
「至少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