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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嗯,喜歡血淋淋的那種。」

「我也是。」

沓澤伸出右手,領著核走向晚餐席。

本來以為被當成女人他會生氣,但他反而像女王般抬頭挺胸的走在沓澤前面。直挺挺的背部和腰部線條讓人心癢難耐。

雖然是很晚才開動的晚餐,不過兩人徹底享用了狩獵季節才吃得到的野味。沓澤點了鹿肉,核選擇雉雞。香味濃郁的野味果然適合重口味的紅酒。沓澤叫餐廳開了一瓶最高階的酒,交給核來品酒。用熟練的動作搖晃酒杯,對香醇的味道露出笑容的表情,甚至可勝過價值百萬的酒。

兩人都捨棄餐後甜點,用乳酪和蘋果白蘭地收尾。

核邊看著乳酪推車,邊相當煩惱該選哪一種。

「洗浸乳酪和羊乳酪有什麼推薦的嗎?……啊,不錯呢,那就點那個。藍紋乳酪我喜歡刺激性較強的。可以附上蜂蜜嗎?那也給我一塊乾酪來去除嘴裡的味道吧。」

他很開心似的,低頭看裝著他點的一整排乳酪的盤子。店裡大部分的客人都已離席,凝視位置隱密的桌子的人,只有負責的侍者和在大花瓶陰影處待命的杣而已。

「你喜歡乳酪嗎?」

「嗯,因為如果不是來這種餐廳就吃不太到啊。」

「野味配乳酪——而且還是洗浸類的乳酪。原來如此,人魚公主偏好重口味的食物啊。」

「也許吧。雖然我基本上不挑食就是了……話說回來,您能不能不要再用人魚公主那個詞了呢?」

「那要怎麼稱呼你才好?」

沓澤邊吃布利乳酪邊問時,他就回答:「請叫我的名字。」

「核。」

「是的。」

「直接喊名字你也不會生氣嗎?」

「您是長輩吧?」

「的確……那麼,核,有要跟我一起工作的意思了嗎?」

核發出細小的金屬碰撞聲放下餐具。用右手中指抹去沾在嘴角的蜂蜜的動作很誘人。

「我應該已經拒絕了。」

「明明就抽走廣田的照片了。」

「這麼一說,我在之前那家酒店附近看到叫那個名字的男人喔。」

「嗯,我也看到了……喂,核,重新考慮一下吧。」

「我的行事方針是,不跟特殊行業的各位走得太近。如果是送貨的工作,我倒是很樂意接受。」

「這樣啊。」沓澤暫且點了點頭。之後輕輕舉起一隻手把杣叫過來後,用手指「咚」地點了一下桌子中央。

杣把一副撲克牌放在純白色的桌巾上。

核用探詢意思的眼神望著沓澤。

「人生就像賭博。」

聽到沓澤的話,核偏過頭。

「我常常這麼想啊……雖然努力、溝通之類也有一定的必要性,不過緊要關頭如果命運不是站在自己這邊就贏不了,就這個意思上來說,跟賭博很像。所以啦,要不要現在跟我賭一把啊?」

「你想跟我賭?」

「對。」

「如果你贏了,就要叫我接下工作嗎?」

「不,不是。」

核訝異地看著否定的沓澤。

「如果不賭更棒的東西就不好玩了吧?如果我贏了,你今晚就跟我共度一夜吧。」

「呵。」核放鬆臉頰。他在微笑。

「原來如此,那如果我贏了呢?」

「你想要什麼?」

「……真傷腦筋,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呢。可以贏了之後再決定嗎?」

「嗯,可以。」

「真豪爽呢。」核再度微笑。

「如果我贏了,叫你把性命交出來怎麼辦?」

「你沒那麼笨啊——杣。」

「是。」

杣像是拉斯維加斯的發牌員一樣,俐落地洗牌。暫時把牌交給核,讓他確定牌沒有動手腳。

「來賭簡單一點的吧。等一下杣會切牌,你可以在你喜歡的時機喊停。然後猜那時候互動發出的第五張牌是紅的還是黑的。如果雙方都猜中,或是都沒猜中的話,就再從洗牌重新來過。」

核點點頭,刻意沒禮貌、慵懶地將手肘靠在桌子上。杣開始切牌後,過了一陣子就喊停。

「……接下來會各發五張牌。」

第一張是給核,接著給沓澤,到第四張之前的牌都是牌面朝上發出,核的是三張紅一張黑,沓澤則是紅和黑各兩張。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