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剛才還在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如何讓那個人氣極旺的好時中心數碼港加保護費云云的尖東之虎,隨即像蝦米一樣,倒在地上抽搐著,才吃下去不久的山珍海味,都吐了出來。
“身份核對無誤,各位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位警司彷彿根本沒看到剛才的野蠻場景,自顧自地擺手催促道。
鍾鏵弓和鍾鏵生凜然對視了一眼,明顯感覺到了似乎要大難臨頭了。
……
等被拉進了一座警局後,路上只敢在心裡罵罵咧咧的鐘鏵波,看著另一個社團的成員,一瘸一拐的黃朗偉,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哎呦,怎麼這麼慘?”
黃朗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不定,過一會,你比我更慘。”
話音剛落,又步履蹣跚地進來一個。鍾鏵波打量了兩眼,居然也認識,是從荷蘭回來好幾年的蔡子銘,雖然背景有點神秘,但屬同道中人無疑。
見此情景的鐘鏵弓,禁不住直皺眉頭,蓋因不知道是否他多心了,還是真的那麼巧合,被“請”來坐成一圈的人,無不投資了電影行業;而之前和自己兄弟三人一起大吃大喝的王俊之流,則直接被押到了另外一輛車上,不知所蹤。
隨著越來越“濟濟一堂”,鍾鏵弓更加確定了這一點,甚至連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怎麼滿眼看去都是同行啊?”
大夏天的,如此多的人被關進一個房間裡,不免有些難受,可不管誰的姿態有多麼桀驁不馴,都沒有找茬發難,只是默默地忍受著,估計全被雷厲風行的手段收拾怕了。
等鍾鏵弓打著哈欠,按照規定時間上完廁所回來後,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笑眯眯地尾隨了進來。
“鬼仔田!”認出了對方身份的鐘鏵波,失聲地喊了一句,“你這傢伙當年不願意過來,跑哪裡去混了,看起來還挺風光的?”
鬼仔田似乎不滿鍾鏵波當場道破自己的來,繃著臉咳嗽一聲道:“自我介紹一下,本人李玉田,才在澳洲讀完工商管理碩士,回到香江懲教署任職不久。”
難以置信的鐘鏵波,爆了一句粗口,嘀咕道:“原來碩士有這麼好混……”
鍾鏵弓沉聲問道:“鬼仔田,既然大家都認識,你就交個底吧,是打算把我們送到懲教署麼?”
“非也,非也!”李玉田咬文嚼字地晃了晃腦袋,“想必大家應該發現了吧,在座的各位,目前都經營著電影公司。我來此的目的,就是打算一起討論一下這方面的自律和行規。”
有個傢伙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冷笑道:“屁的行規,老子做生意,還用你教?”
李玉田面無表情地用筆在檔案上劃了幾下,然後對旁邊一起進來的同伴說道:“這位應該去扶南接受異地懲教。”
“我要見我的律師。”那傢伙一邊掙扎著,一邊被拖了出去,看得其他人無不臉上變色。
過了一會,鍾鏵生打破沉寂,率先開口道:“討論一下行規也好,反正我的電影公司向來守法經營,沒什麼好怕的。”
……
第二天,香江媒體紛紛頭版頭條報道:昨天夜裡,香江警務處發動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掃蕩,抓捕和問訊人數超過1000,沉重打擊了日趨囂張的社團勢力。
“因為牽扯範圍甚廣,香江警務處將會按照之前和扶南達成的備忘錄,把大部分人送到扶南的合作單位處理,以盡力避免受到外因的影響。”
……
簡而言之,香江各界對警方的這次“雄起”,普遍豎起了大拇指加以稱讚,畢竟大部分普通人,實在是不勝其擾了。
不過,在今年3月15日創刊並引來一陣轟動的《一週刊》,卻標新立異地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雖然《一週刊》被定位為一家八卦新聞雜誌,但架不住老闆捨得投錢,所以也不乏專業人士為其寫稿。
這一次,《一週刊》的反對之聲,是從“人~權”這個角度發出來的。
做為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反省,有關人~權的國際公約從1946年便開始起草了,但由於聯合國各成員國之間在見解上的顯著差異,該成果像擠牙膏一樣,分系列,一點點地擠了出來聯合國大會先是在1948年12月10日透過《世界人~權宣言》,又在18年後的12月16日透過《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
這個公約在世界各地的落實情況差異性極大,就算萬事看美國,做為世界中心的美國,到現在參議院仍然沒有批准,倒是英國在其1976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