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移。“繪理,鑑於日本國內目前還沒有開放到接受同性婚姻這一點,想必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走進教堂了……”
那齊整的劉海下探起一雙清亮鳳眸。滿不在乎地說:“嗯哼,誰在乎那種形式上的東西了……我和她都覺得麻煩。”
好吧。她瞭然地點頭,再看向最後一位好友。“還有由佳……”那波浪卷長髮的美麗女子抬抬眼皮,彎唇淺笑。下一瞬,笑意彌散,消失無蹤。
“由佳,這種商業聯姻,真的是你要的嗎?”
四人一時沉默。最是心軟的美代已紅了眼眶,提起砂壺分別為四人一一斟滿茶液。“好端端的,幹嘛說這些……”其他三人的目光齊齊射向她。
“明明就是你先提起的。”繪理瞥她一眼。
“SOGA SOGA——”由佳抿唇,附和道。
阿籬只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天際。莫名地眼角微溼。昔時好友,如今各自踏上自己的道,無論幸福與否,都得依著命運的安排走下去,走不到終點。年少時的約定,如在一季裡綻放過的八重櫻,層層疊疊的花瓣唯美掩飾的,是終將無聲凋零的淒涼。
所謂的業,所謂的命,便是如此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