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透問道。詩史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問透,
“知道嗎?”
這聲音讓透聽了感覺很舒服。
“知道嗎?我特別嫉妒你的未來。”
透感到有些不快,甚至有些無名火。他不容分說把詩史緊緊抱在懷裡。
“為什麼這麼說?真是莫名其妙。既然這樣,你乾脆一直呆在我身邊不就行了?你快把我搞糊塗了。”
幾秒鐘過去了。
“好難受。”
聽詩史這麼一說,透趕緊鬆了手。剛才抱過詩史的時候可能用力過猛了。
詩史抬起手來,輕輕地摩挲著透的頭髮,眼睛微微閉起,動情地說,
“也許你不相信,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會這麼喜歡你。”
透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悲涼襲上心頭,竟然一時語塞。
新學期開始不久,耕二打了電話過來。當時透剛剛一個人吃過晚飯。小時候總是外婆給透做飯,自從上中學那年外婆去世以後,晚飯基本上都是透一個人吃的。
耕二說想要他給自己壯壯麵子,去參加一個派對。窗外遠處的東京塔看上去雖然不大,但卻明亮耀眼。
“你要去派對?我真服你這傢伙了。”
透的話當然不是在誇獎耕二,頂多只是帶有某種敬意的成份在內。
“我?不是的。我可是志願者。由利跟我一起去的,哪有機會開闢新天地啊!”
對面聲音嘈雜,很難聽清耕二的話,間或還能聽到檯球的撞擊聲。
“那你幹嘛要參加呢?”
耕二參加過兩次派對,沒有一次讓他覺得有意思的。
“凡是學生誰不參加呀。”
耕二接著說,
“記住,是這個星期五。我掛了啊,不好意思,現在沒時間跟你多說了。”
然後,便真的掛了電話。
“你快看呀,那個人真是帥呆了!”
耕二剛放下電話,胳膊便被由利拉住了。一來到檯球廳,由利總是顯得異常興奮。
“他的球打得太棒了!”
那是最近經常光顧的兩位客人。女的很年輕,男的是個中年人。他們打球的技術的確讓人欽佩。
“確實。”
耕二表示同意。
“我覺得真是棒極了!”
單憑看球的姿勢和視線就能看出來他們的球技絕不一般。而且,他們也不像是積累了相當經驗的那種人,他們只是憑藉發達的運動神經和擊球動作的準確性打出一個個好球的。他
們並不僅僅是手巧,他們還具有一定的理論水平和運動能力。耕二非常喜歡這種型別的客人。
耕二走進櫃檯,一邊擦鞋一邊從遠處看著他們。同來的那個女的手法還不是很嫻熟,她個子高挑,剪著一頭短髮,有一部分還染成了綠色,看上去好像比由利還小。
“透能來嗎?”
由利一隻手在櫃檯上支著下巴,一邊喝著檸檬水一邊問。
“Whynot?”
耕二用英語回答,還給了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