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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臉色懲得通紅。四巫紛紛上前,端上一盤烏黑芬芳地藥膏,研碎了喂他服下。

西王母淡淡道:“列位請恕水香不告之罪。陛下當日被帝鴻的五行氣刀、廣成子的翻天印、女魃地赤炎火鳳一齊重創,若非體內藏有定魂珠,元魄早已震散。我擔心帝鴻得知後捲土重來,故而將計就計,假稱陛下駕崩,將他藏入這陵墓之中,召來四巫全力施救。只是陛下傷勢太重,雖然暫且收住了魂魄,卻始終昏迷不醒,直到先前方才醒轉。這半年多來,知道此事的,除了四位神巫之外,只有金神夫婦。”

眼見槐鬼、離侖等人亦瞠目結舌,大感意外,拓拔野微微一笑,不由又想起當日王母施計解救浮�戀那榫襖矗�牡潰骸敖��換故搶系睦薄<г緞�囊�坦し蛩湟訓欠逶旒���繞鷂魍蹌富故鍬匝釩氤鎩!斃鬧邢蒼夢尷蓿�椎奐熱喚≡冢�躺彼�匭資質撬��咽欽訝蝗艚搖�

姬遠玄卻似若無其事。笑道:“事關重大,原當如此。只是娘娘若早些說,寡人雖無起死回生之藥,至少還有煉神鼎可助陛下固煉元魄。這半年多來。大荒群龍無首,人心渙散,才給帝鴻、蚩尤造成可乘之機。如今白帝既已重生,天下可定矣!”

武羅仙子、應龍等人紛紛頜首微笑。纖纖見他們如此機變作偽,更覺鄙厭,冷笑不語。

西王母翩然繞前,朝白帝行了一禮,悲喜交織,道:“陛下,你方甫甦醒。我原本不該帶他們前來,只是此事不僅關乎陛下一人,更關乎大荒萬千百姓的生死。一刻也遲緩不得。當日帝鴻刺殺陛下時,陛下可曾瞧見他原形真身?他是拓拔太子?抑或是旁人?”

眾人心頭一凜,全都安靜了下來。

白帝吞服了藥膏,又咳嗽了幾聲,臉色稍緩。目光從眾人身上徐徐掃過,在拓拔野的臉上停頓了片刻,微微一笑。又朝姬遠玄望去。雙目凝頓,灼灼地盯著他地眼睛,眨也不眨,一言不發。

武羅仙子屏住呼吸,雙手不由自主地曲握成拳。姬遠玄依舊坦然自若,微笑道:“陛下,可有什麼話要對小婿說麼?”

白帝搖了搖頭,徐徐道:“夏蟲不可語冰,非我同道。又有什麼話可說?你機狡謹慎,自以為可瞞過天下人,卻獨獨忘了躺在地上的死人。當日寡人若不是被你們偷襲重創,奄奄一息,又豈能聽見你得意忘形所說的那些話?豈能知道原來你竟是狼子野心的帝鴻妖魔?”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大譁,西王母臉色亦微微一變。

姬遠玄愕然沉聲道:“陛下此言何意?那帝鴻究竟說過什麼話,竟會讓你有此錯覺?”

他語氣懇切誠摯,左右顧望,滿臉盡是驚訝困惑地神色,若非拓拔野親眼所見,幾乎也要為他所騙,心中又是氣火又是好笑。但此時局勢大好,是以也不急著插話,索性微笑叉手,且看他玩出什麼花樣來。

白帝淡淡道:“原來你年紀輕輕,記性也這般不好麼?”也不回答,從懷中取出陶壎,悠悠吹奏起來。

他重傷未愈,氣息不暢,壎聲斷斷續續,蒼涼悲鬱。“嘭嘭”連聲,九塊大石突然從周圍的青銅香爐中衝脫而出,隨著陶壎的韻律,緩緩跌宕飛旋,白光閃耀,在姬遠玄頭頂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柱。

應龍等人心下大凜,白帝的“大九流光劍”以九塊流星隕石組接而成,聚散無形,威力驚天動地,雖然傷重,仍不可絲毫小覷。當下紛紛凝神聚氣,以防他突然馭劍襲擊。

白帝吹不片刻,真氣不繼,忽然又猛烈咳嗽起來,那九塊巨石登時急墜在地,“哐當‘連聲,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白帝低頭咳嗽,喘息了片刻,道:“你說‘天子之劍’不是什麼神兵利器,而是權謀智計。寡人地大九流光劍縱以星石為鋒,也不能縱橫宇宙。你無需什麼天元逆刃,也不要什麼苗刀無鋒,只要用權謀駕御、利益相驅,自可集結四海能人,無往而不勝。”

姬遠玄眉頭一皺,愕然道:“陛下,寡人何曾說過這等……”

白帝擺了擺手,淡淡道:“真人面前又何需說假話?你見寡人垂斃在即,說了這些炫耀之語,很是快意,是不是?你甚至當著那廣成子之面,傳音於我,說他兄弟二人都是月母之子,你假意許諾他們推翻金族,重立寒荒,所以他們才這般為你賣命。但是在你心底,他們不過是殺人的兵器罷了,等你當上金族駙馬,坐穩神帝,這些沾了血的兵器隨時都可拋進熔爐銷燬。

“你說不獨這兄弟二人,西海老祖、陽極真神、淳于國主……無不如此。人人都有貪慾之物,只要抓住他們的慾念,就象抓住了刀子的把柄,可以任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