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招,勉強應付,卻也是被逼的退無可退,情勢不容樂觀。
羅成身後,徐茂公和秦瓊等人看的是膽戰心驚,但好歹羅成的坐騎並未因為懼怕呼雷豹,突然發狂,將人拋下馬或是一路狂奔而逃。
冷不丁,尚師徒的坐騎呼雷豹突然發怒,一聲暴吼,聲震四方,連帶賽龍五斑駒都被驚到,馬失前蹄,就見羅成身子一個前傾,往前撲去,而前面正是尚師徒的呼雷豹提起前蹄,欲一腳踩下,嚇得秦瓊等人驚出一身冷汗,紛紛喊道:“羅成小心——”
只見羅成蜷縮著身子,一個翻滾,自馬身下而過,單手持刀撐地,單膝下跪,立定於呼雷豹左側。
尚師徒想要扯住韁繩,調轉馬頭,說時遲那時快,羅成揮起一刀,側面而上,筆直看向尚師徒的腰身,尚師徒彎腰往右側躲去,羅成的刀拐了個彎,自上而下,生生地將尚師徒的坐騎的左後腿給砍了。
呼雷豹那一聲比起之前的嘶鳴,才叫悽慘,地動山搖都不為過。
尚師徒身子一傾,大驚。
秦瓊定睛一看,真是替羅成捏了把冷汗,這招表弟以前也使過,但處境決計沒有現下危險,這蹲於馬下,一不留神就被那神駒踐踏,非死即傷,後果難以想象。幸好,幸好表弟平安無事。
羅成沒有猶豫,這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尚師徒這匹神駒可小瞧不得。羅成反手回去,又補了一刀砍斷了馬左前腿,這下子,就算你再厲害的坐騎,只剩下兩條腿了,還如何蹦躂得起來。
尚師徒抱著呼雷豹不撒手,自然而然就隨之往右傾倒,最後翻了個滾,栽在地上,等他強撐著身體爬起來,鋒刃已經架到了他的腦袋上。
尚師徒顧不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滿目哀傷地看向一旁失了兩條腿,再也爬不起來的呼雷豹,轉過頭看著羅成,咬牙切齒道:“羅成!”
“比武之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使用我獨門羅家槍麼?這就是理由。”羅成薄唇輕啟。
“羅成,你太過陰狠,竟然暗算我坐騎!”
羅成嗤之以鼻,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那人才道:“和你相比,至少我沒有逼死自己恩師。我羅成自問,既沒有趁人之危,也沒有暗箭傷人,我不覺得哪裡有愧於你。”
“輸了就是輸了,輸得起才是大丈夫。尚將軍你莫不是想耍賴,不放我程四哥?”
尚師徒被他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敗了,還被奚落一番,頓覺臉上無光,嚷嚷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既然說了放,那就一定會放。但是,你現在出陰招贏我,我心裡不服。”
羅成眉頭一挑:“哦?那你怎麼樣才服?”
尚師徒言之鑿鑿:“你就盯著我的坐騎了,你我本身還未真刀真槍地好好交過手。你若是肯和我原地比試過,我若還輸給你,那我就無話好說了,輸也輸的心服口服,程咬金,我必吩咐屬下好送出來。”
“好,一言為定!”
其實尚師徒並不像武人那般粗獷,相反,他熟讀兵法,文武雙全。他這會兒想的是,雖說羅成的武藝不容小覷,但好歹自己也拼上一拼,總不能還沒打就認輸吧,更何況,自己還有刀槍不入的唐猊鎧,出手必然見血的提爐槍,量他刀刃再鋒利也是白搭,輸贏還真不好說。
如此一想,尚師徒更是給自己鼓了鼓勁,揚聲喊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看槍——”
只見一個黑影以急速往面龐飛來,幸而羅成聽徐茂公說起過這提爐槍的來歷,這會兒早有防備,所以在尚師徒擲出槍頭上的銅坨時,側身躲過,誰知那香爐狀的銅坨似是長了眼睛一般,竟然還會轉彎,繞了一圈,又折回來緊盯著羅成不放。
羅成心中驚喜大於擔憂,嘿,這倒是個寶貝,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奇形怪狀的兵器,還真見過這玩意兒,羅成有心想瞧瞧這兵器的玄奧之處。
於是場中就見白衣銀盔少年,左閃右閃,上竄下跳的,只顧著躲避,不見對招,嘿,還別小瞧羅成逃命的速度,他的出招有多快,他躲閃的速度就有多快,半點不落下。這可把徐茂公和秦瓊看的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同時,也把尚師徒氣得牙癢癢的,你說你小子怎麼盡顧著躲啊?躲也就罷了,還躲得這般快,就是撒腿跑的兔子也沒你這速度啊,到底還能不能好好的比武了!
十幾個回合之後,尚師徒都有些氣餒了,折騰得累了,速度稍稍放慢了下來。恰此時,原本被銅坨緊追不捨的羅成,突然一個大彎腰,持刀轉身殺了個回馬槍,尚師徒想要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