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哥等不了。再這麼等下去,程四哥要麼就被當眾砍頭,要麼就被秘密押解送往揚州城,交給楊廣處置。”
“就算這樣,表弟你不能去,表哥知道你武藝超群,但這不是單純拼武藝的時候,尚師徒那坐騎呼雷豹非同一般。”秦瓊從姨夫邱瑞離世的悲慟中回過神,極力勸阻道。
徐茂公依然不鬆口:“羅成,這回聽你秦二哥的話,別去。”
羅成看了眼徐茂公,低垂著眸,才對兩人道:“軍師,你且讓我試試,我會隨機應變的,實在不行,我會及時撤退的。”
徐茂公遲遲不鬆口。
“軍師,你就讓我試試看吧。”
徐茂公沒抗住羅成請求的眼神,沉吟片刻道:“好,那你去試試,但是,一旦不行,趕緊撤回來,聽到沒有?”
羅成唇角輕揚:“好。”
羅成上前叫陣之時,尚師徒已經在城內被他親孃罵得狗血淋頭,這逼死恩師的罪名,他是擔不起也得擔了。尚師徒也是心煩意亂,此刻也只能死扛到底了,和解是決計不可能了。
所以,羅成一來喊陣,尚師徒便逃似得出城迎戰去了,避開了老孃的大罵。
尚師徒出城一瞧,嘿,這可有點意思,西魏國竟然還有如此俊俏的少年小將——只見來人身著素衣白靴,銀盔銀甲,手持修長如禾苗般的兵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利刃處閃著幽冷攝人的寒光,倒是看著稀奇。少年小將的坐騎也罕見,對峙自己的呼雷豹,雖有怯意,但竟然沒撒腿逃跑。
羅成輕輕地安撫著□坐騎,此威風凜凜的坐騎不是別的,正是隋朝第一勇士宇文成都的坐騎——賽龍五斑駒。
此馬不同於尋常馬匹,尚師徒的呼雷豹來自突厥,此馬亦是來自突厥,原是同宗。不說它外表神武,耐力和持久力更是讓人瞠目結舌。更何況,它的前任主人曾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什麼戰事沒遇到過?比之兇險萬分的,也都過來了。所以,儘管此馬也駭於尚師徒的呼雷豹的嘶吼,但比之其餘品種的馬匹,要好上百倍。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尚師徒朗聲喊道。
“西魏羅成。”
尚師徒一聽,肅然起敬。倒是怎麼也沒將晉陽宮前大敗勇猛將軍李元霸之人和眼前精瘦白皙的美少年聯絡在一起。
尚師徒先是一詫,隨即喊道:“羅成,你好歹也是隋朝將領,怎麼同這群響馬為伍?皇上待你,待你北平府不薄,你父子怎能有負皇恩?”
羅成一笑置之:“尚將軍,既然我西魏勸不了你,你也別來勸我。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
尚師徒一想也是,又心存憐憫道:“羅成,人人都說你厲害,但我尚師徒可不怕你。我有四件寶物護我,諒你也奈何不了我,倒是你,年紀輕輕丟了性命,豈不可惜?我看還是換個人來戰吧。”
羅成付諸一笑:“換個人就不必了,若尚將軍真是憐憫羅成,倒不如和羅成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你說。”
羅成也不客氣,直言道:“若是我能贏你,放了我程四哥如何?”
尚師徒聽完,哈哈大笑:“羅成,你可是好大的口氣啊。那要是你輸了呢?”
“那還用說麼?這天下第一,勇猛將軍的稱號肯定歸你尚師徒尚將軍了。到時候,羅成被你所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尚師徒一口應下。
此情此景,是急得身後西魏軍中的徐茂公和秦瓊連連跺腳啊。論武藝,自然沒人質疑羅成,可這尚師徒可著實不好對付,羅成救程咬金心切可以理解,可不該許下如此重諾,萬一真的輸了,被尚師徒所擒,那可如何是好。
正當兩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尚師徒已經率先發力,持槍直刺而來。
雖說賽龍五斑駒不似其他坐騎懼怕尚師徒的呼雷豹,但呼雷豹餘威扔在,賽龍五斑駒依然有所膽怯,不敢貿貿然上前,這就導致羅成發不了力。
尚師徒一刺不中,橫掃過來,被羅成雙手握刀,擋在身前。
“我曾聽聞,羅家槍聞名於天下,你與我交手,為何使刀不使槍?”兩人挨近之時,尚師徒趁機問道。
羅成一個大俯身,刀刃自背部繞著尚師徒的槍頭一大圈滑落,招式被化解開。
羅成勾起唇角,露出了個壞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戰場之上,你來我往,找找兇險,尚師徒仗著兵器和坐騎獨出心裁,非常不容易對付。只有尚師徒駕著呼雷豹咄咄逼人,羅成只能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