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兒的苦。”
小陳管事笑笑:“總之,她要在你們這兒待上一段時日,你們有活就讓她幹去,只有一樣兒,若有人來問,不許洩露她的來歷。除了拿著我信物的人以外,不許讓她跟任何人走。她若不聽話,你只管隨意打罵,要是鬧得不象了,就來找我,我自會好好教訓她!”他眼睛一轉,瞥了瞥春瑛一眼。
春瑛打了個冷戰,咬牙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要小心應對才行,形勢比人強,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小陳管事跟那中年男子說笑幾句,便丟下馬車走了,後者送他出了後門,回身對春瑛笑得親切:“你叫小春?我就叫你小春了,這名兒應景!這裡是雲想閣,是家綢緞鋪子。我姓石,你叫我石掌櫃吧。這裡的活不重,清閒得很,就是我姐姐要找個人幫忙。她性子有些兇,你忍忍就好了。啊!瞧我這記性,你還沒吃飯吧?不知道廚房有沒有什麼吃的。真糟,我不會做飯……”石掌櫃為難地搓了搓手:“你會做不?你要會做,給我下點面吧?我還沒吃晚飯呢,姐姐又生我氣了,其實是那兩個猴兒調皮搗蛋!真是……”頓了頓,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帶你去看看你睡覺的地方吧?”
春瑛有些呆滯地點點頭,拉過自己的包袱,便跟著那石掌櫃往樓上走,一路上聽他說個不停:“屋子小了些,不過勝在床鋪都還乾淨。你放心,餓不著你的,我也不會打你。我怎麼會打人呢?小姑娘家家的,出來幹活多不容易啊?平安那小子,就是愛唬人,這樣可怎麼娶老婆?!唉?聽說他馬上就娶老婆了?還是個漂亮姑娘,你說他怎麼就能那麼好運呢?“
春瑛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梯,已經不知該怎麼反應了。
她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呀?
(祝各位大人虎年大吉,新春愉快,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 ~厚著臉皮在這裡說聲對不起,從明天初二開始,一直道初六,前後五天時間,我要道幾百公里外的地方去探望祖母和外祖母,走走親戚,不能保證每日都有更新,但我會盡量爭取。各位晚上不用等更新了,請留到第二天再檢視吧。再次表示我的歉意,祝大家新年裡吃好玩好,心想事成~ ~ ~)
第三卷 高門 九十四、福寧街的早晨
清早,公雞才打鳴,小樓裡便響起了蹬蹬蹬的走路聲,伴隨著一把中氣十足的女高音:“小春!起床幹活了!”剛剛從睡夢中被吵醒還有幾分迷糊的春瑛便一下清醒了,立刻翻身起床,然後再次撞到頭。
她睡的“房間”,其實是位於小樓二層樓梯口旁用木板隔出來的一個小小的貯物間,之前是用來存放布匹的,僅僅夠放下一張門板大小的“床”和兩隻手臂長、小腿高的箱子,高不足五尺,一不小心就會撞到頭,木板牆上有幾條粗大的縫隙,充作透氣窗,白天從小樓外面望過來,能清楚地看到房中人影。春瑛好不容易想出用腰帶掛起一條裙子替代窗簾的辦法,才避免了“走光”的可能,但同時也把光明隔絕在外。唯一可慶幸的,是被鋪很乾淨,看得出做工很好,而且難得地乾燥鬆軟。
這樣的環境,比她剛穿越過來時住得更糟,更別說她已經在舒適的浣花軒住了大半年,感覺就象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偏偏身邊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還有一個母夜叉級的人物時刻盯緊了自己。
春瑛一邊腹誹,一邊手忙腳亂地穿上外衣外裙,挽好頭髮,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便衝了出去。樓梯口處,那母夜叉已經倚著梯欄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她出來就罵:“慢騰騰的,笨死了!你這樣也配做大戶人家的丫頭?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然後把手裡的衣物扔給她:“快把這幾件衣物洗乾淨漿好,再給我燒一壺釅釅的茶來,後院要打掃乾淨,前頭店裡的地也該擦了,巳時二刻我兄弟就要開門做生意,你給我手腳麻利些!還有,別忘了餵狗!”正要轉身,腳下一頓,又補充一句:“先去給我做早飯!我要吃街口老薑家的饅頭,當心他短了斤兩!”
這位就是石掌櫃口裡只是“性子有些兇”的姐姐,夫家姓程,別人都稱她為程大娘。她丈夫長年在外跑小生意,販些松江棉布道北方村鎮去賣,一年裡倒有十個月不在家,她便帶著一對雙生兒子跟弟弟住在一起,彼此照應,她自己家的小院實際上就在附近,只需每隔三五天回去打理一下。
石掌櫃自小就由跟這個姐姐親近,性子又軟和,被她管得越發沒了脾氣,對兩個外甥也極好。雙生子程蘇洛、程蘇伊兩人,年僅十歲,平日裡最愛調皮搗蛋,似乎是認準了舅舅的軟心腸,有恃無恐。
春瑛自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