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地點,便雙雙赴約。
安天偉將車開進了一間地下停車場,坐在車裡沒有下來。隔了會,郭峰開著車,便也進了這間地下停車場。
看清了來車牌照的安天偉,閃了幾下大燈,郭峰便將車倒進了和安天偉平齊的一個空車位。
兩人將車窗都放了下來。
“省廳的氣氛現在怎麼有些奇怪?”安天偉問道。
郭峰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能不奇怪嗎?明裡現在高廳被調查的事要嚴格保密,但是暗裡這件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
“我覺得像。不然不可能會傳的這麼兇。現在的省廳裡,因為我跟高廳的關係,別人見著我都繞路,生怕沾上我似的。”
安天偉理解郭峰的難處。
郭峰到省廳的時間不長,根基扎的不怎麼牢實。高廳長在的時候不顯,現在高廳長一出事,根基不牢的弊病便展現了出來,想找個貼己的人說說話,都難。
為著高廳長的事,郭峰沒少找人,但得到的答案竟然異乎尋常的一致,都覺得高廳長這次可能遇著*煩了。
雖然各人判斷這個結果的渠道和路徑各不相同,可結果如此雷同,可見這次高廳長遇到的麻煩確實不小。
安天偉將自己今天要進省廳卻被值勤武警給擋住的事提了一下,郭峰只能搖頭苦笑不語。
人走茶涼,這人還沒有走,茶就涼了。
郭峰知道值勤的武警只是執行命令,不可能真的會針對安天偉,但如果是有心人明知道高廳長有安天偉這麼一個曾經的下屬,做一些針對『性』的安排,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見郭峰如此表情,安天偉哪裡還不明白其中的小決竅,這事便被帶了過去。
“郭峰,我覺得情況可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高廳長失聯這件事,有很多地方透著詭異。這件事,我們要追下去。”
“詭異?”郭峰愕然。
“嗯。依我看,這件事另有內情,並不是真如風傳的那般。”安天偉若有思的說道。
郭峰就更加不明白了。不過,好歹他和安天偉也一起戰鬥過,知道安天偉不是那種放空炮的人,既然敢這麼說,就必定有一定的把握。
“也許,過不了多久,高廳長就會自己回來!”安天偉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推測到的這個結果告知給郭峰。
郭峰不是外人,告訴他問題不大。
自己回來的隱含之義,是安然無恙,也即是風傳的這些事情,全都是假的。
郭峰心頭一喜。
如果真的像安天偉所說,高廳長沒事,他就可以好好的睡個安身覺了。高廳長失聯的這些時間,郭峰如在火上被烤著,那種滋味,實在不想再嘗第二遍。
“天偉,你既然這麼說,我信你。那現在我們該幹些什麼?如果任由著這風傳漫延下去,對高廳的名聲會產生極大的破壞。”
安天偉一拍方向盤:“對!你提醒了我,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名聲!對方要的是,壞掉高廳長的名聲!
一個受過調查的人,是不適合在省廳廳長這個位置上坐著的。且不管這個調查是不是真的,只要這種風傳猛烈到一定的程度,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高啊!”安天偉冷聲道:“這是先定調子,後查案子。即使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對高廳長名聲造成的傷害,卻已經成了既定事實。”
郭峰也不是笨人,安天偉這麼一提醒,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
這一手確實很高,也很毒。
能掀起這麼一波浪『潮』的人,必不是一般人。
首先,有幾個地方需要協調『操』作:第一是省紀/委;第二是舉報人;第三則是高廳長的名聲受損,得利最大的人會是誰?
只要到時候,看誰來接高廳長的班,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你現在馬上回到省廳,第一件要乾的事,就是平息風傳。你可以大膽的駁斥所有的風傳,要以省廳的名義!懂?”
郭峰現在是辦公室副主任,這個權力還是有的,便立即答應了下來。
“措辭要嚴厲!不要怕訴諸法律!既然有人暗著來,我們就明著打回去。”
“好!”郭峰也燃了。
如果說一切只是一場計算好的陰謀,那麼就需要像安天偉所說的,狠狠的打回去!
郭峰立即開車離開,著手以省廳的名義擬定了一個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