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收了電話,走回了房間。大概是得了什麼機謀,顯的很有些胸有成竹。走起路來,連步子都邁的穩健了不少。
他坐回到了剛才自己的位子上,看向安天偉的神『色』裡,也滿是鎮定和從容自若。
“你是想探詢高廳長的事對吧?”中年男子口氣也硬直了起來。
“嗯。沒錯!”
“對不住。高廳長的事情現在比較敏感,出於保密的緣故,現在不能對你透『露』任何訊息。一切以我們微博發的資訊為準。”中年男人道。
“哦!是吧。”安天偉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中年男人,而後突然問道:“我可以問一個你的姓名嗎?”
“幹什麼?”中年男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高廳長這件事確實敏感,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想捲進到這些神仙打架的事情之中去。安天偉今天找上門來,又正好找到了他,他推不掉,這才被動的不行。
雖然剛才的電話裡,得了領導的指示。可是領導跟他的立場不一樣啊!
聽安天偉這一問自己的姓名,他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剛才的那點從容和鎮定又丟到九宵雲外去了。
不是他膽小,而是安天偉肩上那幾顆星閃啊閃的晃眼,怪磣人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後,我希望你能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負責。”說到後面的負責時,安天偉的語氣陡然轉冷。
中年男人支支吾吾的不敢搭腔。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高廳長現在是否安好?”安天偉見中年男人的膽氣實在小,怕嚇著他,反而什麼也問不出來,便緩了一下。
中年男人暗自吐了一口氣,方道:“這個倒是可以說。安天偉現在一切安好。”
“嗯。”安天偉的眼光在中年男人的臉上來回的巡梭了幾遍,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說罷,安天偉轉身便出了房間。
中年男人見安天偉終於走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抹了一把冷汗。
這個年輕的軍官,身上有股子說不出來的凌冽之感,讓人不由的心緒緊張和壓抑。
中年男人在系統裡也是老杆子,不說大風大浪,經歷還是蠻豐富的。但從來都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壓抑過。
正抹汗間,手機響了起來,中年男人拿起來一看,便趕緊接通了。
“嗯。走了。對,是個年輕的軍官,年輕的有些不像話。兩杆三星!我按照您說的,原話照說給了他。嗯,對。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地方,只問了高廳長是不是一切安好,他說高廳長安好了,他就放心了。……好的,好的。”
隨即,大概是電話裡領導給他說了些什麼暖心窩子的話,中年男人便是一番千恩萬謝。
中年男人的聲音,安天偉都悉數聽在耳中。他走的並不快,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事似的,腳步慢慢的挪著。
也正是估『摸』著他在這裡的情況,可能會受到有心人的關注,他才選擇先出來再說。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再結合著他觀察到的中年男人的表情,他可以確定高廳長現在安然無恙。
但這中間還有讓安天偉不好理解的地方。
他觀察到,中年男人每次說到高廳長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一些敬意的。
這種敬意,倒不是真的會敬重高廳長的為人,而是對高廳長官職的敬畏。中年男人應該是那種官職比他高的人,有種天生的畏懼,這是種隱藏很深的心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來。
安天偉本身又是狙擊手又幹過偵察兵,再加上回到地方之後,審訊過不少的人,對於人的心理變化透過面部細微的表情,能把握到六七成。
這種把握人的心理功夫,是審訊官的技能之一。
中年男人對高廳長還保持著敬畏,則說明現在高廳長的官職還在。中年男人是省紀/委系統的內部人士,自然應該很清楚這件事目前到底處於什麼階段,那麼,由此就可以推斷出,高廳長的失聯,情況並不像想像之中的那麼嚴重。
出了省紀/委的院子,安天偉將車開了出來,便給前c市政法委書記郭峰打了個電話。
郭峰是高廳長的得意門生,不過在c市一直混的不怎麼如意。這次,安天偉打聽高廳長訊息,所託之人正是郭峰。
郭峰後來經過高廳長的一番運作,調離了c市,現在是省廳辦公室的副主任,官升了一級。
郭峰接到安天偉的電話之後,兩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