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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起手機,調出了卿越家的號碼。握著手機的手舉起,又放下,卻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就這樣望著天花板,望著,望著,直到深夜……

神秘訪客【內含琅邪唱的歌】

照例說,正式跨入花樣滑冰界的運動員們都會在每年的十月由國際滑聯舉辦的季前邀請賽開始他們的新賽季,又在三月世錦賽閉幕的時候結束他們的這個賽季,自此進入一個或長或短,各有所異的假期。

若是有些花樣滑冰運動員名不見經傳,根本無法去到國際滑聯在各國舉辦的季前邀請賽,也無法去到世界的舞臺上,在世錦賽上與各個世界頂級選手同臺競技,那麼他們的賽季就會短得多。就好像今年在全國青少年錦標賽上獲得第四名的卿越。

但卻他絲毫未因為這個而經受打擊。又或者說……從他的角度而言,才學冰兩年就在全國性的比賽上獲得如此高的名次,就算那只是青少年組也足夠令人驚喜不已了。所以,儘管經歷了整個幾乎是要把人往地獄裡整的賽季,卿越也沒有放任自己去過多少天的清閒日子。要知道對於這個賽季,他雖然在最初時不抱太大希望,卻也是豁出去的了。為了這個,他可沒少在學校裡請假。

可是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固執的不想讓學校裡知道他是因為去參加全國花樣滑冰青少年錦標賽而耽誤的課程。好在家裡人也尊重他的這一意願,託了許多人終於弄到了醫院的住院憑證。所以他不得不在賽季結束之時就立刻趕回學校,補回課程。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就會被做休學一年處理了。

雖然這樣會令他忙得不可開交,甚至不得不驟減每天的睡眠時間,可他就是覺得值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一直忙到了四月才能有坐在冰場裡,和那修一起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他該怎麼做的時間。那修無奈又好笑的看著自己那在大部分時間都很好哄騙,偏偏在有些地方意外的執著的……學生。或許他能夠這麼稱呼卿越,但他又覺得……似乎他們兩個之間的緣分並不止這些。

他不止一次的在卿越的身上看到了和年輕時候的自己相似的地方。比如他在跳躍上那彷彿神賜一般的天賦,對於落冰的敏銳直覺。那種在冰上能夠深深融入到音樂中的感性。但不同的是……年輕時候的那修彷彿比現在的卿越更容易受到傷害。他太過敏感,也太過脆弱。

雖然歲月的沉澱令那些在如今的那修身上再難尋覓,卻不能因此而否定那些曾經的存在。

或許正是由於這些驚人相似的天賦使得那修會選擇以另一種方式借卿越之手重新迴歸到他曾經熱愛的那片冰場。卿越可能會是他以教練的身份帶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是最後一個,唯一的一個。那修不止一次的對自己如此說道。

“喂,索倫嗎?我是雪麗亞。我……有一些事想和你說。”

“雪麗亞?”

在某個深夜,在剛剛結束的這個賽季曾被那修請去為卿越做編舞的雪麗亞終在躊躇了許久之後撥出了某個號碼,將電話連到了珈國,令那個在深夜被電話鈴音吵醒,急急的穿上一件睡袍起來接電話的男人疑惑不已。

因為相識多年的緣故,曾為他的專屬編舞,又十分細心的雪麗亞應該很瞭解他嚴謹的作息,絕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那……又是為什麼?

“很抱歉,珈國現在……應該是凌晨一點了吧?”

“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對。”

電話那頭輕柔溫婉的聲音遲疑了許久之後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在幾個月前……見到那修了。”

那句話……對於索倫而言無疑是一個仿若能夠動搖一切的劇烈爆炸。暈眩感令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而後他猛然抓住桌子,太過用力的動作弄翻了桌子上的擺設,片刻之後才堪堪穩住身。

“你說……什麼!?那修!那修他在哪裡!”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雪麗亞猶豫了。她知道當年那修毫無預兆的消失對於索倫而言究竟是怎樣的打擊。憑藉著她對索倫的瞭解,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索倫在電話那頭狂暴的樣子。但……當她在那修面前提起索倫的時候,那修閉口不談的樣子卻令她猶豫不決。

“他在哪裡……”

“他……似乎並不想見到你。”

“那不重要!”

“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究竟怎麼了……”

“我在問你他現在在哪裡!”

“他在……在希蜀境內……一座雪山腳下的小鎮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