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成年組的比賽了。這令很多人鬆了一口氣。
這一年,楚炫進入花樣滑冰全國錦標賽的成年組,以毫釐之差痛失獎牌。
幾周之後,楚炫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看到了那篇出現在毫不起眼位置的報道。他猛得抓起那份刊物,驚奇的看著那篇報道,並輕聲將其念出來。當他念完那篇報道之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在他的房間裡久久踱步。與卿越有關的記憶浮現在腦中,由他們的初識一直到後來共同備戰的畫面飛快的閃現……
他從來就認為卿越在那個階段的進步速度快得驚人,卻又總隱隱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原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跳出那樣令他難忘的連跳的纖細少年……竟是才學習花樣滑冰一年半的……初學者?
這樣的事實顯然難以被四歲起就上冰,滑冰幾乎伴隨其整個童年的楚炫所接受。
認識了卿越那麼久,楚炫顯然不認為卿越會是個因為虛榮心作祟而在這種事上說謊的人。但……如果他不是在說謊,那麼他就太可怕了。
然而卿越卻不知楚炫此時的這份震撼。在那次的比賽之後,他的生活又再次回到了小鎮上。由於卿越身邊關注著楚炫的大部分人都是因為楚炫那出色的女經紀人成功的操作才知道了這名在冰上特別帥氣的少年,所以她們對花樣滑冰本身並沒有那麼高的認知度。既然楚炫跳出青少年組而進入了成年組的比賽,她們就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全國錦標賽的成年組比賽上。
至於卿越所參加的青少年組比賽?自然是被他們忽略了。而有關卿越的爭議也是在小範圍中傳遞。那份刊物更是一份有關花樣滑冰的專業刊物,很多人即使買了,一不小心也會忽略那個只在小角落裡出現的報道。
可是……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發現了。那人便是早已離開,並和卿越自此再沒有聯絡的樂勝。他當然知道花樣滑冰是越早開始學便越能出成績的專案,從沒見過卿越滑冰的他也當然沒想過卿越會在花樣滑冰上有所建樹。
這一年,比卿越大三歲,自十七歲開始四處征戰的他終於在一年之後,在選手組成年齡偏大的單板滑雪專案上得牌。自己那總是板著臉少言寡語的教練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但他卻覺得……那似乎本就該是他獲得的獎牌,甚至……只是在希蜀國內拿到獎牌遠遠不夠。
因為希蜀單板滑雪隊實力太過薄弱的緣故,在世錦賽上他們只有一個基礎名額。也就是說……雪協只能將每年單板滑雪的冠軍送到世錦賽上,直到……有一年代表希蜀去參加世錦賽的某個人在這個專案上獲得第十以內的名次。那樣,他們來年就能有兩個去參加世錦賽的名額。若是那個代表希蜀去參加世錦賽的人一舉奪得了冠軍,那麼來年他們就能有三個去參加世錦賽的名額。
所以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到的遠遠不止這些。朋友都在為他高興,在為他祝賀,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今年他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他並沒有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參加慶功宴,也沒有和他的教練組,與和他同為一個地區代表的隊友一起慶祝,卻是一個人回到了主辦方所提供的賓館裡。不知為何,他似乎清楚的記得,花樣滑冰的青少年組總決賽會是在這天的下午。因此他開啟了電視機。卻驚愕的發現……卿越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決賽的出場名單裡。
本以為那隻不過是重名而已,緊張的握著遙控板,僵硬的坐在床上焦急等待著,卻最終還是看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那一刻,他愣住了。
分別時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分明還記得那天卿越穿著一件有銀色花紋的襯衫,分明記得……那天晚上卿越臉上生疏的笑容,也記得自己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以及他離開時的背影,更記得他們鬧翻時自己對他所說的……傷人的話語。
【那麼你是想對我說,我最好的朋友,唯一承認的人,他真正喜歡的就是像一個娘娘腔一樣在冰上跳蹩腳的芭蕾舞!?】
有些話,只有當你長大後回憶起來,你才會知道它是有多麼的傷人。或許你會想要回去對那個人說聲對不起,但你卻永遠都開不了這個口。於是你只能望著他臉上的笑容,想著他心中隱隱作痛的傷。
望著電視機裡卿越臉上認真的表情,樂勝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自己說的那句話……若是還記得,他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情在場中央以冰刃在此上劃出一條條的痕跡。當他看到卿越跳出那個完美的連跳,場中為他爆發出掌聲和尖叫聲的時候,他終是關掉了電視機,直直的躺到了床上,望著天花板。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