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後來那人正是巫山十二仙首仙,登龍峰楓火小築陳楓,落下來時看到齊星衡,先是一愣,隨後大喜:“星衡來此,便是嵩山二老也不足懼了!”
原來有魔教弟子孤夜雨和崔罹,在千山之中高築魔臺,施展魔門秘法,咒明軍將士,短短三日之中,已經有二十多元名將和三千士兵被天魔奪去生命,無疾而死。
那孤夜雨是赤屍神君的弟子,自從赤屍神君被滅之後,受神君生前所留下的陰魔暗制,一心為師報仇,而崔罹也奉師父軒轅法王命令,前來相助滿清,與大明為難,二人也不求殺得道德仙人,只殺普通將士,每日千餘人,他們遠在千山,冥冥之中天魔暗制,陳楓他們也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
今天早上陳楓實在是忍不住,一個人跑去千山,獨戰雙魔,對方憑藉地利,跟他鬥了個旗鼓相當,只是他卻也成功打破了對方的魔壇,放出裡面的魔屍魔魂,反噬主人,雙魔短時間是不能繼續魔法了。
陳楓將經過簡單交代了幾句,董銘超拍手笑道:“好好,有星衡和你在,滿清”話未說完,便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齊星衡連忙過去檢視,發現只是受了些內傷,倒也不重,以他的功力,休養幾天便能痊癒。
安頓好了董銘超,又跟陳楓談了一陣,送他出帳時,已經是第二日凌晨,雷起龍幾位弟子還在大帳門口跪著,齊星衡嘆了口氣,向朱厚燳道:“你若還想在我門下修行,立即換回道裝,並且發誓日後不得入朝,休說登基為帝,便是做官也不許,與大明朝人相見,只許以道家身份自稱,並且立即回巫山面壁,五十年內不許出山!”又一指齊金蟬,“此事你也有錯,若讓你同去巫山面壁必然生事,我讓你去立即去幻波池守護寶兒,他不脫去那一身天魔血影,你不許私自來見我!”
第三回嵩山二老(下)
休整數日,魏祥再一次發動渡河戰,他把大軍分成三部,楊破虜帥三萬人在左,他的小孫子魏聰率三萬軍在右,他親自率領五萬大軍在中間,全線進軍。
楊光赫雖然擠兌他,但是在打仗方面從來都不苛刻,糧食給養軍需器械全都超額共給,單是四匹馬拉的十二磅大炮就立了三十多門,其餘小炮更是不計其數,在渾河南岸一字排開,對著對面的瀋陽城一通下餃子似地狂轟濫炸。
滿清這些年雖然發展迅速,但大炮造價太高,祝錫吉僅造了十門十二磅的大炮,還都裝在了瀋陽城上,不能移到河邊來,而且他們人數又少,八旗騎兵雖然厲害,但打防守戰,就是去了機動優勢,一直被明軍壓著打。
魏祥白髮蒼蒼,坐在黑虎之上,向對岸眺望,忽然將手中金鐧向上遊方向一指,對傳令兵道:“命令楊破虜組織隊伍,從甲寅段渡河,再令魏聰準備,等敵軍動時再從戊戌段搶渡。”
那楊破虜本是劍仙轉世,今生從軍之後,雖然法力沒有盡復,但卻更加的彪悍,接到命令狂笑一聲,把大刀一指,全軍火力都對準渾河對岸甲寅段瘋狂轟炸,然後派楊松潮帶著三千火銃兵,強行渡河。
那楊松潮是楊光赫大兒子所生,為了紀念萬曆十七年松江大水,萬人罹難,才取了這麼個名字,今年只有十八歲,小夥子滿臉都被炮火塗成黑色。
楊破虜拍著他的肩膀,沉聲說道:“我楊家人一門忠烈,從沒有出過一個孬種,你如今的任務就是吸引對方的火力,為下游的友軍渡河提供機會,此去九死一生,你可願意?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派別人去,大哥今年已經八十多歲,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兒子,我總得給他留點香火。”
楊松潮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老叔你不用試探我了,我們楊家兒郎哪有怕死的?老祖宗在朝中剛剛重新得勢,我這裡哪能給他掉鏈子?”說著一把奪過軍令,帶著三分悽慘、七分豪氣地道,“我們楊家跟魏家不合,不過只要能夠順利渡河,我便是給他魏聰當一回墊腳石又能如何?”說完把三連發火銃扛在肩上,帥眾而去。
楊破虜皺著眉對著楊松潮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仰天長嘯,把大刀一揮:“渡河!”全軍槍炮齊鳴,殺聲震天,隨後身子一晃,幾乎摔倒。
天上督軍的陳楓看到,傳音道:“楊將軍不用著急,有我看護著那孩子,不會令他有所損傷。”
明清兩軍的火器技術層次上都相差不多,都是連發火銃,而且分段射擊,清軍在此指揮的正是努爾哈赤的長子愛新覺羅褚英,這褚英信奉道教,從小就跟祝錫吉交好,拜祝錫吉為父,習得一身行軍打仗的本事,此時鏖戰渾河,獨掌一軍,祝錫吉還請毒龍尊者和猿長老在天上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