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能算出這陣法的核心,在哪裡破陣嗎?”
賈筱昱略微點頭:“呵呵,這裡就是那陣法的核心啊,只要我在這裡佔著,這陣法的連環七殺便運轉不起來,原本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要破這陣法還需要推算幾天,研究通透,現在你來了,就不用多費手腳,現在就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破陣啦。”
“真的?”齊星衡一聽能夠破陣,也是非常高興,立即站起來,“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破啊,一會見到那個什麼九姥爺,就再給他一下狠的。”他不無羨慕地說道,“不愧是金靈聖母的弟子,一個神雷就把那狐狸打跑了。”
賈筱昱笑道:“九姥爺也是數百年的苦修,如果正面鬥法的話,我也是不能這麼容易呢,他是沒有想到我的通天神雷能夠瞬發,前些時我跟使用通天神雷都是要掐訣唸咒的,呵呵,這樣瞬發雖然威力小了許多,不過對付妖精也是夠用了。”
二人商議破陣,賈筱昱將他領到一塊岩石上面,告訴他:“一會無論周圍出現什麼,你都一定要佔住這個地方,就算是寶相夫人親自出手,你也得守住了,你只要離開這塊岩石一步,我也有被七陣絞殺的危險。”
齊星衡點頭答應:“你放心吧,就算是那些老狐狸、小狐狸都脫光了來迷惑,我也不會挪動半步的!”話一出口,方覺不好,不由得臉上一紅。
賈筱昱笑著瞟了他一眼,取出一柄一尺來長、通體銀灰的長錐,用手輕輕摩挲著:“這件寶物叫做定星錐,我把它釘在這裡,一會你如果看到它向上跳起來,一定要將他重新逼回去,千萬不能讓它跳出這塊岩石,否則我們倆都有生命危險。”
齊星衡拍著胸脯保證,又把血髓丹拿出一瓶,當年王奕給他的那瓶已經用完了,這些是他自己煉製的,十分鄭重地交給賈筱昱:“這瓶丹藥是我自己煉製的,能夠補充精力,效用非凡,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第七回鬥母元君(下)
齊星衡盤膝坐在岩石上面,定星錐已被完全釘入石中,齊星衡向來謹慎,他取了一張十絕定空符,捏成碎片,化做一道血光附在岩石上面,又分出十個光點散在周圍,他又拿出十枚血魂樁將光點釘住。
他多年在黃山採藥,如今在五雲步也小有資本,靈符都是用青玉刻制,血魂樁更是用精鐵所煉,與當日在五雷觀時用白紙畫符可謂是天地之差。
賈筱昱閃身穿入空中的七彩霞光之中,齊星衡望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盤膝坐在石上,這時腰中的兩顆白眉針又開始蠢蠢欲動,先前凝結的三枚血針已被攻穿,時刻欲尋脈而上,攻往心竅。
自弘治十三年開始,到如今齊星衡已經修道七年有餘,他在山中,常採黃精、靈芝、何首烏等物,又得《神農經》,精通煉到製藥,雖只七年,功力卻突飛猛進,腹中一顆神農金丹已經完全由靈氣組成,每日用藥培養,越發的凝實。
白眉針一動,神農金丹相應而動,輕輕一顫,便射出兩道丹氣,將白眉針裹住,然後向腹中吸引,只是那白眉針是寶相夫人千年修煉之中,為數不多的幾件法寶之一,不住地欲擺脫丹氣吸引,穿刺心竅。
二者正僵持之中,忽然周圍的彩光開始加速流轉,整個陣法彷彿一臺龐大的機器,發出轟隆隆的悶響,七色光芒肆虐激射,齊星衡面前深陷岩石之中的定星錐猛然一顫,向上跳出了兩寸。
先是東方青光大作,一道青色匹練從地面斜向上刷起,彷彿一個傾倒的光柱向上直立而起,剛起到六十度的斜角時,猛然“砰”地一聲悶響,生生絆住,化作一片青色碧水,從天上蔓延下來,與此同時整塊岩石都跟著一陣顫抖,那定星錐一下子跳起一寸。
緊接著是南方紅光又起,有如一片紅色紗帳,轉眼之間便漲到六丈多高,卻又是“噗”地一聲,嘎然止住,散成滿天紅星,點點飄落,這邊定星錐又跳起一寸。
齊星衡掐訣唸咒,那十絕定空符閃出一片蛛網似的血紅色光芒,將整個岩石都給罩住,陣法中央正好扣在定星錐上,只見血光陣陣,強行壓著定星錐緩緩下落。
隨後西方、北方、天上、底下,接連有彩光殺陣發作,定星錐最高時候被震得跳起九寸多,齊星衡腰中白眉針又趁機發作,他瘋狂鼓動真氣,一邊壓制白眉針,一邊主持十絕定空陣,最後連噴三口鮮血才將那玩意強行壓制回去。
這定星錐是賈筱昱採集無數銀星砂,又費了不少心血才祭煉成功,雖然不是什麼殺敵利器,但最能鎮壓禁制,阻澀陣法,賈筱昱用它釘住整個大陣的核心,外面的七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