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有兩個軟墊,咱們到那樹下去說。”
二人來到樹下,賈筱昱從乾坤袋中取出兩個金色的軟墊,放在草地上,和齊星衡並肩而作。
將昏迷不醒的九凌扔在地上,齊星衡伸手摸了摸地上的泥土,驚歎道:“這陣法真個厲害,竟然連這泥土也與實質一樣!”
賈筱昱聽完掩口而笑:“這本來就是真的泥土呢。”見齊星衡還在發愣,她指著周圍的景物說道,“這裡是邀雲七殺陣的中心所在,本來也是彩光一片的,後來被我牽動陣法,強行逼開,現出本地,你看那四周和天上,便是這陣法的核心連環七殺陣。”
齊星衡順著她手指處望去,只見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芒相互糾雜,不停轉動,哪裡能夠看出什麼陣法,不由得搖了搖頭:“我不懂這些,呵呵。”
賈筱昱眼神中略帶驚訝:“你倒是挺誠實的。”頓了頓又說,“如果這邀雲七殺陣是普通人佈置出來的,我要破之易如反掌,只是這寶相夫人確實不凡,這陣法接天入地,接引黃山上無邊雲海,化作幻境,其中有潛藏著無邊殺機,我在這裡已經推算了近半個月,才剛剛有點了眉目。”
“什麼?你已經被困在這裡十多天了?”
“嗯,那位九姥爺十分狡猾,偷走了我的占星盤,我從中條山一直追到這裡,卻沒有想到落在寶相夫人的陣中。”
“中條山?!”齊星衡又想起那位黑水神君,因為牽涉到那塊強大無比的紫玉,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是心驚膽顫怕對方找上門來報復,連五雲步門口都設上了防護法陣,便問,“那狐狸跟中條山六神君有什麼關係?”
賈筱昱笑道:“說來也巧,這九姥爺的洞府就在中條山,我的占星盤被偷之後,算出是落在了中條山,便找上門去,正遇上那白虹神君跟赤霞神君在他洞中做客,我討要不成,便動起手來,正打著六神君的師父甘道清便出來,我和他一動手才知道,他是太清道,我是上清道,也算是一家人了,這才化干戈為玉帛。”
齊星衡疑惑道:“天下道門有許多啊,還有不少都是仇敵的,俱都是三清弟子,也沒有能說說就化敵為友的。”
賈筱昱笑著搖搖頭:“玄都大法師,你聽見過沒有?”
齊星衡一愣,隨口答道:“他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吧?”
賈筱昱點點頭:“那甘道清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而我呢,家師便是碧遊宮金靈聖母。”
“啊!”齊星衡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那仙姑你現在得有多大歲數了啊?”猛然間想起她如果是上古時期便在金靈聖母門下修行,萬萬不會被寶相夫人的陣法困住,頓時醒悟過來,“你也是穿越來的?”
賈筱昱略顯吃驚,隨即笑道:“嗯,我是弘治二年過來的,有幸遇到坎宮鬥母回碧遊宮,傳了我一本《上清通天仙卷》,你呢?”
齊星衡略有些鬱悶:“我是弘治十三年過來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到底是誰,當時我生病了,暈乎乎的在東海得到他一本《煉血真經》,之後他就走了,我只知道我也是截教的。”
賈筱昱點點頭,微笑道:“我擅長卜卦推算,如果你信得過我,把那經書給我看看,說不定我能夠憑此猜出你師父是誰呢。”
齊星衡笑道:“看你說的,一本書唄,我這些年都看了無數遍了,都能默寫了,你要是能夠算出我師父是誰,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說著取出《煉血真經》遞給賈筱昱。
拿過經書,賈筱昱隨手翻看,重點看開頭和功法,又詢問了齊星衡幾句,隨後就把經書還回來。
齊星衡收起書,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算出我師父是誰啊?”
賈筱昱抱膝而坐,笑吟吟地說:“不是算,是猜,你師父是在東海遇到的,又是我截教前輩,我看你那《煉血真經》功法正是脫胎於我那通天仙卷,又看後面介紹各種法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師父應該就是金鰲島十天君之中的王奕了。”
“啊?”齊星衡一愣,略感失望,《封神演義》他看過,裡面的十天君很面的,擺下的十絕陣就能欺負欺負凡人,崑崙十二仙一出手,立馬嗝屁朝涼曬了太陽,上次在五臺山聽文殊菩薩說自己師父還是他的故人,還以為是哪路高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弱。
賈筱昱看出他的心思,不過並沒有說什麼,接著前段話題說:“我與甘道清鬥法半日,竟然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他立即帶著六個徒弟跟我一起捉拿九姥爺,結果九姥爺太過狡猾,我們只搗毀了他在中條山的洞窟,被他帶著孫子、孫女逃了出來,一直跑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