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走!”
二人轉身慢慢踱出似錦國的大殿,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大殿走廊的剎那,段志信的唇角輕輕挑了起來。
誰也沒有看到,就在這個時候,葉初落雙眼微微一眯,露出一抹不意被察覺的冷笑。
黑夜,似錦城寬闊的街道,兩匹上乘的好馬,緩緩而行。
“今日之事,不簡單!”葉飛錦幽幽開了口。
葉初落悠然一笑:“能在皇宮大殿之內鬧事,還能全身而退,自然不簡單。”
葉飛錦沉沉一笑,目光幽幽看著自己這個彷彿脫胎換骨的孫兒,這次從邊疆回來,他就覺得這個孫兒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可要真要他說出個一二,他又說不出來。現在看葉初落的神態,他終於知道究竟哪裡不一樣了:神韻,現在的孫兒身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淡定,卻少了以前那份遊戲人間的紈絝,那是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自信與灑脫。他敢肯定,以前的孫兒身上絕沒有這種神韻!
“那你怎麼看?”葉飛錦輕輕吐了口氣,定神低聲問。
葉初落輕笑一聲:“爺爺若想知道,看看前邊就行嘍。”
葉飛錦心頭一動,抬眼望去,不遠處,兩個熟悉的人影就那樣孤單而倔強的站在了街的中央。
“既是出了牢籠,還不遠走高飛,等在這裡做什麼?”葉初落唇角一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該知道。”黑衣男子秦英,面色冷漠如亙古不化的寒冰。
“段志信讓你來的吧?”葉初落勒馬站定,聲音飄忽不定。
秦英不置可否的一笑:“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既是如此,就不要囉嗦,動手吧!”葉初落一振韁繩,冷笑一聲。
“我的目標並不是你。”秦英傲然道。
葉初落微微哂笑,還未答話,葉飛錦已是朗聲開口:“你以為,憑你能鬥得過我?”
秦英不答,只是目光越來越冷的看著葉飛錦:“鬥不鬥得過,試過便知。”話音落,身子陡然翻轉,宛若旋風一般直逼葉飛錦。
葉飛錦騰身而起,眼神矍鑠地掃過秦英:“我敬重你的父親方才才放你一馬,別逼我對你動手!”
秦英身子一晃並不說話,只是出手更加凌厲霸道。
葉初落眼神一凜,唇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手指一曲,一道氣旋衝破夜的沉寂,直逼秦英。
感到身後的惡風不善,秦英身子一矮,避過身後惡風,幾個騰身掠開,回身怒視葉初落:“無恥小人!”
葉初落挑挑雙眉,嗤笑道:“我便是無恥,也敵不過那段家的糟老頭!”
秦英面色一凝,沉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初落輕輕一笑,面上一片雲淡風輕:“借刀殺人,難道不是更無恥嗎?”
秦英聽聞這話,面色更是大駭,剛才在回香樓內,他就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古怪,但因為段志信的目標只是葉飛錦,是以,他並沒有將這少年放在心上,現在看來,這個少年似乎比葉飛錦更難對付,居然一眼看穿了段志信的把戲。
“以答應幫你救出心愛之人為條件,要求你劫殺我葉家家主,你可知道,這個買賣你做的非常不值?”葉初落譏誚的揚起唇角,略帶嘲諷。
“你胡說什麼?!”秦英劍眉一挑,手下鋼刀揮起,竟是直接逼向葉初落。
葉初落身子不動,腳下卻像踩上西瓜皮似的滑了出去,就那樣輕輕巧巧的避過了秦英的一擊,回首,一臉灑然的笑意:“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話什麼意思嗎?”
秦英詫異的看著葉初落,那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怎麼能夠這樣輕鬆的躲過自己的刀!
“我很欣賞你。”葉初落扯扯嘴角,沒頭沒尾的扔出這樣一句話。
秦英更是愕然,欣賞?自己這樣愚蠢的來刺殺一個絕世的高手,還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嗎?
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英,葉初落淡淡的道:“勇氣可嘉。”
這話說完,別說是秦英就是葉飛錦都差點吐血。什麼叫勇氣可嘉?那是人家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好不啊?要是知道你本事這麼了得,誰傻到深更半夜的來等你啊?
“公子說這話,不覺得太過分嗎?”一聲柔柔的話語傳來,卻帶著幾分不悅。
尋聲望去,那美麗如畫的女子,正用一雙冷若寒霜的眼睛看著葉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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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