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手指,剎那凝結成冰,手指微拂,幾道勁風激射而出,不著痕跡的把那白衣的男子逼回回香樓的中央。
白衣男子心頭一悸,眼神中閃過微微一絲詫異,卻依舊不露痕跡的向角落逼去。
葉初落自嘲的一笑:看來那個角落該是有古怪,否則,這個男子沒理由一直想要躲到那裡去。
卻見,不知何時段志信竟已經攻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邊,甫一交手,段志信便露了破綻,白衣男子哪裡不知道好歹,身子一歪避過葉飛錦和冷千夜的凌厲進攻,隨之弓著身子彈到段志信身邊,一把擒住段志信的咽喉,暴喝一聲:“不想讓他死,都給我住手!”
大殿之內眾人,果然紛紛停了手。
“秦英,你放肆!”冷千山龍顏大怒,亢聲道。
白衣秦英冷哼一聲,低沉著聲音道:“放肆?你該明白,你能有今日的一切靠得是誰。我只不過是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聽聞這話,冷千山面色微微一冷:“秦英,就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朕沒有追究你的大逆不道,可是你,別不知好歹!”
望著面色越來越冷的冷千山,秦英不以為意的一笑:“不知好歹?仗著自己的權勢奪人所愛,就是知道好歹了?”
“你?”冷千山為之氣結,渾身微微一顫。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皇上……別管我……”段志信頗有些大義的話語打破了僵局,“抓住這個反賊”。
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葉初落自嘲的一笑:原本以為這人是衝爺爺來的呢,原來竟是衝著一個歌女來的。
“英哥,你這是何苦?”歌女閔柔面色一黯,潸然道。
“柔兒,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今日若不能帶你走出這牢籠,便是死在這裡,又何足惜?”秦英沉聲說完,目中精光閃閃。
“英哥……”閔柔悽悽喚道,眼神已是水濛濛一片,身子一斜,偎在秦英身後。
“秦英,你別不知死活,想從皇宮裡把人帶出去,簡直異想天開!”冷千夜哂笑一聲,眼神犀利而狂傲。
葉初落倚著樓內硃紅的殿柱,玩味地看著別人的好戲。
“不知死活?”秦英陰惻惻一笑:“我若死了,也有段大人給我陪葬,倒是值了。”
段志信心頭一顫,卻依舊硬撐著道:“皇上不用顧忌老臣,儘管把這大逆不道的賊子拿下!”
秦英手上加力,按住段志信的咽喉:“再不放我們離開,我現在就殺了這位錦城的肱骨大臣!”
看著段志信慢慢青紫起來的面龐,冷千山面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終於,緊繃的唇中扔出三個字:“讓他走!”聲音竟是極度低沉壓抑。
隨著這三個字出口,一殿的文武慢慢讓出一條可容三人透過的小道。
而回香樓外,一眾侍衛也是續箭在弦。
“你不要輕舉妄動!”段志信額上見汗,小聲道。
秦英會意的一笑:“我曉得。”
兩人就那樣怪異的從回香樓內走了出來,秦英的身後,歌女閔柔亦步亦趨。
三人就那樣慢慢地退到了皇宮的空地上。
眼神依舊犀利的看了看冷千山,秦英低聲喚道:“柔兒,我們走!”
歌女柔兒不可置信的牽著秦英的臂膀,皇宮如牢籠,隔斷了她的幸福,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有衝破牢籠的一天。
有力的臂膀纏上了閔柔的纖腰,身子一縱,恍如鷹隼,秦英已是躍上了廊簷,宛若脫兔,攜著閔柔急急去了。
冷千夜氣急敗壞的一跺腳:“追!”一聲令下,當先追了上去,其餘侍衛武將得令也是蜂擁而去。
被甩下的段志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躬身拜倒:“屬下無能……請皇上責罰!”
冷千山扯了扯嘴角,聲音威嚴中含著一絲溫和:“段愛卿受驚了,快快請起吧!”
段志信心頭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縮到了一角。
嗤笑一聲,葉初落閒閒的咬著指甲道:“爺爺,我們也去看看?”
葉飛錦默然點點頭,對著冷千山一拱手道:“微臣不自量,請令捉拿反臣。”
冷千山一拂手,淡然道:“葉愛卿剛從邊疆回來,朕本想給愛卿洗塵,不想出了這樣的事……”長吁一口氣,冷千山接著道:“愛卿受驚了,這裡的事交給四弟他們就行了,愛卿和落兒就早些回去歇著吧!”
葉飛錦低頭應了一聲,扯了扯葉初落的衣袖,沉聲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