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滑過西蒙,也沒有落過對方盡力隱藏的手,表情不喜不怒。按照剛才的話語來說,他是被西蒙擺了一道,如果不是直覺上的不對告訴他事情可能另有蹊蹺,可能就真的讓西蒙如願以償了。
克勞德倒是沒有想到庫洛洛會進來,原本他安插在這個房間四周的高手卻一個都沒有出現。注意到那個出手扭斷少年右手的藍髮男人看過來的視線,他瞬間知道了他那些下屬的命運。
最初克勞德是打算趁著少年分心的時候,讓屬下趁虛而入,如果做得到的話就活捉,實在不行殺了也無所謂。
他圈養的殺手和當初的陰獸有著本質的分別,如果一擁而上的話他完全能夠保證少年不被逃掉。
殺死或馴服,連庫洛洛都沒有搞定的獵物讓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這樣的少年,如果變成自己手裡的一把刀的話,一定是又危險而又鋒利的吧。
藍髮的男人出手就是施虐的暴行,可他不會沒發現自己的意圖,如果真的要少年死的話就不會把人殺光了由他出手。被扭斷的右手看似猙獰,但對於念能力者來說最多隻是受到疼痛的折磨。那一瞬間的近身他完全有能力扭斷少年的脖子,或是捅入對方的胸膛,但他只選擇了最普通的做法。
克勞德嘴角向上翹了翹……為什麼這麼做不用說就很明白,那股殺意到底是對誰發出的呢?
不過他敢肯定,處於盛怒下的少年時沒看出這些了。
西蒙的確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現在腦內高速運轉的是怎麼用這最快速度脫離這個房間,並且繞過速度第一的飛坦以及躲開不知喜怒的庫洛洛……
而這一切計劃在笑眯眯的俠客和看似懶散的信長走進來後全部停止。
就算再精密的策劃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在這四個人的眼底下瞬間消失,還想不付出一點代價。
右手麻木的疼痛讓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所謂的代價……不是一開始就付出了嗎。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他臉上並未露出一點妥協。
“庫洛洛先生,沒想到您真的會到這裡。”克勞德出聲打破了寧靜,他瞥了一眼西蒙說道:“有何貴幹呢?”
黑漆漆的眼睛淡淡的看向他,無情緒的注視讓人不由心底發慌……
克勞德面上不顯,但心裡在對方沒有任何提示的注目下也沒底。
但男人下一刻說出的話卻讓他有點愣住了。
“合作的很愉快,克勞德先生。”溫和的語調響起,庫洛洛甚至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拉近了和他的距離,臉上帶起微笑的時候,他總是顯得異常的溫柔可親:“今晚西蒙打擾到你了。”
合作,什麼合作?
克勞德的表情有一點的僵硬,隨即他瞬間想到了剛才和西蒙的對話。
立刻了解到了對方的意圖。
而西蒙和他的反應也是一樣的,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在聽到對方這樣的陳述後更是慘白一片。少年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這邊,眼底的驚訝和迷茫讓他都看的有點不忍心。
這句話在配合上自己剛剛的那副說辭,很容易被人理解成為今晚的事情都是由他和庫洛洛兩個人策劃的吧。
就連包括之前的那件事也一樣。
就好像讓凱納里斯潛伏在少年身邊的事情也是庫洛洛安排的一樣,就好比西蒙以為自己玩了對方,可實際上從頭到尾卻一直是處於被玩的角色一樣。
但事情又並非這樣。
克勞德突然有點想笑,應該說果然是真父子嗎,都有著一有機會就要掰回一局的性子。
俠客站在原地沒說話,他瞥了一眼乾站在原地不動的西蒙,又瞥了一眼微笑著的庫洛洛……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看向別處。
沒人說但誰都覺得,現在團長的樣子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微笑。
飛坦修長的眼睛看了一眼西蒙,手是他扭斷的,他現在很清楚對方的狀況。
不做任何處理就這麼恢復也至少需要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畢竟如果不是對方出手的快,那斷掉的骨頭就會戳破面板顯露出來了。
敏感的神經時刻要受著斷骨的折磨,從西蒙隱忍的表情中他就可以理解到現在他有多疼。
他是不大瞭解庫洛洛和西蒙之前的波濤暗湧,飛坦知道的一星半點還全是俠客不負責的透露,不過唯一明確和得到證實的就是——團長殺了小鬼的朋友。
不過這在飛坦看來完全無關緊要,會被殺說明實力不行,西蒙要怪也只能怪那個實力不夠朋友,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