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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婆媳和諧,雨兒和我組建家庭定是家和萬事興。

點滴吊著並無疼痛,只是手有些冰涼。雨兒說,我倒下的時候,她還真以為我又像上次吃安眠藥一樣在騙她,後來砸在鐵件上面才知道是真的,她叫了黃師開了車,大張旗鼓的送我到島內。

我問第三醫院不是很近麼?黃關心說他在那邊被黑過。不想去。

我問:“我媽來是什麼表情。哭沒有?”

雨兒說:“沒有,但是卻很驚慌失措的樣,說你上班很拼。”

我聽了一片慚愧。我打電話給我媽,我媽高興的說:“我的兒子身子是鐵打的,當然沒事。”我又打了電話給黃關心,他說:“廠裡等著你回去,繼續你的車間主任。你趕緊好起來,廠裡的事我幫你頂著。你回來我就輕鬆了。”並且他說這次生病廠裡有責任,改天來看望我。

我說:“你老別來看我了。你每天忙得不亦樂乎,跟日理萬機的總理一樣。我又不會死。”

下午和晚上,我輸完了一瓶又一瓶的液體。雨兒和我慢慢的享受了些靜謐時光,我說我躺得疼了想下去走走。雨兒不讓,說走動起來血液迴圈加快,不利我的病,於是雨兒陪我坐到落地窗邊,看腳下的廈門,一些繁華街道,我們從來都來不及去細逛,我們成天都埋身在鋼鐵裡。

遠方的塔基正揮臂調動著建材。在建的水泥架,上面走著些像螞蟻的工人,烈日炎炎下分外渺小。我對雨兒說,在黃關心廠裡我也做過塔基的絲桿,那座塔基的絲桿也許是我做的。雨兒笑開了花,說你做夢吧。

“我的奶奶聽從我祖祖的遺言,老是在我耳邊唸叨說,土地才是家裡的根。有地是王道,從前我還真看不起那些產量稀薄的田地,現在想起來,那話不無道理。”

“可惜你的地不在廈門。看看這廈門的低價,你是望塵莫及的。”

“是的,”我說,“那些高樓大廈建成了,就於他的建設者無關了,甚至他們的子女也難以染指。”

“不……他們不用去染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們從來不曾貧窮,他們才是真正的富裕,他們到城裡來是因為富得只差錢了。”

“雨兒。”

“啊……”

“我愛你。”

“我知道了。”

第二日,護工推著輪椅要送我去做B超和胃鏡。做B超尚好。

做胃鏡之前飲下了一種口服液,當時就難受了,等待的時間格外畏懼,雨兒在旁邊給我聊天,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明白這種心情像是要上斷頭臺了。我要自己面對。

躺下嘴巴咬著塑膠管架,胃鏡是有根長長的管道,埠有白亮的攝像頭,像是一條蛇鑽進了我的嘴巴,這輩子的我的嘔吐像是要在這一刻進行完。完了,如釋負重,我對雨兒說,我今天痛了一下就賺到幾百塊。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十二指腸。我又高興了,不是癌症,我不用死了,但是依然不能吃飯。

每一天都要輸大量的夜,左手腫了換右手。還輸了一次血,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有下樓的衝動。雨兒沒有都和我逃離病房下去吹風,晚上看廈門的流光溢彩,逛大型的地下超市。

夜裡她就脫了鞋子鑽進我的腳那頭,被窩裡也不嫌棄我那對堪比生化武器的腳;每次吃飯她都到食堂打來米飯或者面線,總是夾一筷子漂亮的食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壞笑著放進自己的嘴裡。她說:“你要望飯止餓,或者望梅止渴。”然後我的口水洶湧即將決堤。

我說:“你讓我望美止渴吧。”

雨兒總是罵我壞。

作者有話要說:

☆、得失2

隔床的看著我們說,你們小兩口真恩愛。聽得雨兒紅著臉,只直搖頭。對方大笑道:“小姑娘真害羞。”

我說:“那是因為我要娶她。我要用牛車娶她回家,並且牛車上要捆滿玫瑰。”

雨兒手:“誰說要嫁你了?”

我說:“你坐我床上了,還不是我的。”

“壞人。”

整個房間充滿了快樂的氛圍。

聽那些病友聊天,我的床位原來是個老人的,出院了,原來總是在床上□□來□□去 ,叫的人心裡發毛,這下你們來了,我們病都要好得快些。我說彼此彼此。

住院第三天,黃關心帶著老婆和孩子來醫院。李娜也跟著。整了箱牛奶,數了幾百塊錢給我。快中午了,何男,董儷,大師傅,小馬擠了滿滿一屋子,笑的我的臉都疆了,都鬧著我當上車間主任了,要我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