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陳雲傑!”李玥閉著眼睛說。
我聽了之後每根汗毛都豎起來了,我起身想要逃離這個李玥,我深度懷疑站她身邊太久我要染上一身戾氣。我猛然回憶去李娜給我說李玥不是好人,邪惡,還有我總是覺得李玥身邊有種不妥的氛圍包著他,我想不到是這個。
“請你站住,”李玥用女人的聲音教我 ,“半斤八兩,說的好。那麼我就可以公平的追求陳雲傑了嗎?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
高中時我們班有兩對女同,他們跟異性戀一起,總是在老師不在或者下班時,在一起卿卿我我,摟摟抱抱,共同組成高中教室的別樣的風景。說到底我不會過多的反感,我不置可否,我還分享過她們的藝術照——很藝術的那種,兩個人像白蛇和青蛇一樣。但是這個男的和男的倒是在生活中見所未見啊,我有些接受不了。正如雨兒說言,我有些賤,去年去春香髮廊就是個例子,我就是喜歡鑽牛角尖,尋根問底,所以這時的李玥倒令我有了不少興趣——李玥也知道,所以他利用我。打工的總是被利用。
“不,”我說,“這本不是公平競爭。李娜天生麗質。而你只得怪自己投錯了胎。陳雲傑是不會喜歡男人的。”
“是這樣的。”李玥又要推心置腹,“我是個小男孩的時候,有著男人的志向,有著王子的心理,直到我慢慢沉迷機器,爸媽不許我這樣,你懂的,他們不要我做那種粗人做的事情,說沒出息。
“他們打我,有一次把我打殘了,是打到了□□。長期以後,直到在學校,同學老是笑我不能□□,我去了很多醫院,於事無補,直到在鏡子中我發現自己的肌膚越來越細膩,我的臉廓越來越清秀標緻,我一個勁的幻想自己成為一個女人。”
“你終於知道我在賽車場對美女不屑一顧了吧,“李玥說,”我深愛陳雲傑,他那清澈的眼睛,立體感極強的面龐,渾身都是適宜的肌肉——不是太發達了讓人噁心那種,讓我為之傾心。我總想靠近他同他說話,光聽他的聲音我就格外滿足了,我每天晚上都想象著要是我身上的棉被是陳雲傑那能多好,但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個女朋友,同樣很美麗,讓我忌妒,有讓我不留神地去仔細觀察,我要發現她的好,我要在她的身上找到陳雲傑喜歡的要術,但是我總是無疾而終,還差點激起她的警覺。我就多次借做零件的機會,同陳雲傑搭訕,以慰藉內心的苦。我總是在想,要是我有法子得到他該多好!”
“所以你就拿了個□□零件來給我們做。李玥算你狠。好讓陳雲傑被開除,你好招聘他。”
“不是的,”李玥說,“我那麼愛他,我絕對不會害他的。那次的的確確是誤會。我和你們老闆一樣,最不屑最痛恨的就是做那種事情。
“如果陳雲傑要到我身邊,我一定會讓他自願的,我不會強人所難。
“那次陳雲傑打我,當他雨點般的拳頭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我不是痛,不是!我是高興,因為我知道他打完我就是等於原諒我了。他沒工作我願意馬上給他安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沒有馬上來,後來他又給我電話說,願意來上班,並要求透支工資,說為了李娜。
“雖然我內心醋味十足,但是他能來到我身邊我終是高興的。最後又發生了李娜和他分手,李娜移情別戀,陳雲傑很傷心,我也不快樂,我也跟著他傷心,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一起找樂子,我以為陳雲傑已經忘卻了李娜或者恨透了你。但是沒有。
“他沒有。有一天他接到你們廠電話,說你病了。我希望他來看看你,但是他沒有。所以我就以工地忙碌為由,親自代他來看望你們,我知道你們兄弟很好。
“後來我回去他還問了我你的狀況,我告訴他我所見的,我說:‘你的兄弟不是那種人。李娜根本沒有和你兄弟在一起。’他相信了,那幾天他由衷的開心。
“直到在你媽媽店裡的那個生日宴會,他們死灰復燃了,我真是心如刀割。你的車間也成了他不惜曠工要到來的地方,那天我找到你們廠,我並沒有責備他,現在我怕他又同李娜在一起,我真的岌岌可危。我才來找你,請你原諒,我無法再讓陳雲傑從我的視線裡走開,那樣我會病的,我今天穿成這樣就是希望你看到,得到你的幫助,我從來沒有對別人這麼穿過。你就不能可憐一個女人嗎?”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伏爾泰的最遠距離在李玥和陳雲傑之間不值一談。最遠的距離是性別。
從前我沒有及時打破陳雲傑和李玥的交往,以致於我的兄弟為了我而被開除,他和李娜異地相隔,他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