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京能配他的,數來數去也沒幾戶,高興還來不及。如今他也不小了,早晚那不得有個後?朕……真還想著,把他過繼給你師傅呢。”
付季越發覺著今上扯淡呢,那大餅子比自己師傅還大一歲呢。
“哎!你家人都個個這般刁鑽,一個兩個的不想成親,憑他誰家的閨女,還敢委屈他不成?”
付季發現今上越扯越遠,忙按了心神,將他拉回來。他倒也理解,師傅如今出去好久了,這位實在也想得慌了。
“陛下,若李永吉之事待監察御史舉出便真真不好了,臣想帶幾人去青州徹查此事,若……李永吉真有此舉等,按照律令……亦不過是杖七十,徒五年……便是再嚴一些……也不過是坐贓私罪,徒十年而已……”說到這裡,付季咬咬牙,抬頭道:“陛下!李永吉萬死難辭其咎!”
今上想半響之後方搖搖頭道:“朕……還是派別人去吧,你師父如今不在家,遷丁司大大小小一竿子雜事兒,你去了,誰幫你師傅看著?倒是如今烏康戶籍調查可有落證了?”
付季有些失落,但是很快調整好情緒後回道:“回陛下!如今天入寒冬,丁戶賬簿怕是要等到開春了。”
“恩,也罷,你老老實實的給你師傅看好了。盯好了遷丁之事,也是你的孝心,你要記得,你師父不是說過嗎,遷丁一事,乃大梁百年大計,萬萬不可倦怠!”
“臣記下了……”
“恩,朕知道你是烏康人,也受過遷丁之苦,這朝上朝下,若非你,別人怕是也辦不妥當此事……你還是先把身邊的人勘驗勘驗,那李永吉自己,怕是下不得手的,上面不給憑條,他如何調配?入會回執?”
“是,臣記下了,明日就回去徹查。”
如此兩人乾巴巴的說了一會正事兒,午夜,付季方離開這個小院子。
此時,年入龍尾,京裡一派歌舞昇平端是個好年景的樣式,原本具是平常時日,來來去去的都是頭年年尾上的舊事,做年饃饃,殺羊宰雞,綢緞店鋪客來客往端是熱鬧,卻不想,就在年尾這當口,上京竟出了一件蹊蹺之事。
那遷丁司一連暴死兩位主事,這兩位主事都是在家中暴死,都是捂著肚子,整整哀嚎兩日方才嚥氣。
後京裡有經驗的仵作跑去驗屍之後,開啟這兩位主事的肚腹,哎呀!竟然五臟六腑都爛掉了。那仵作是個經年的老吏,也頗有些經驗,因此當下斷判道:“此乃古時殺人禁術,該是早就失傳?這種跡象,是常食得白馬鞍下肉,才會爛人五臟!”
那刑部官員來來去去忙活幾日之後,實在無法破案,最後只能上了請罪的摺子。
看完刑部奏摺,天承帝微微皺皺眉毛側過頭低聲對孫希道:“這小子,如今怎麼這般狠辣!弄死人有千萬種法子,你說阿昭如何教養他的,這小子要麼不動口,一動,竟咬的這般狠!好好的爛人五臟,活活竟疼死人家”
孫希臉色白了白,腦袋裡想起付季那張溫潤的臉,便不由自主的他打個哆嗦,心下道,那平國公府裡大鍋子儈出來的,那個就好招惹了?也就陛下您,看著那個都親厚……
第一百三十五回
話說;京裡那番風起雲湧;似乎訊息並未傳至顧昭耳內;這兩日;顧昭等人乘船沿江而上,許是天氣緣故;風浪頗大,老爺子便起不來了。
動過兵刃;難免早年受了些磨難,有些隱疾經風浪一拍,船隻顛簸幾下;顧巖的老腰便再也受不住了。好在這段路程並不長,在顧昭看來更是龜速一般,兩天兩夜的折磨下來,好歹是下了船,顧老爺子是被背下去的,這下子,可把早就侯在岸邊等候近一月的顧茂道嚇得不輕。
因顧山是守關大將,無旨不得離崗,就連作為家屬的顧茂道便爺只能帶著北疆坤義關轄下官員在這邊候旨。
顧茂道,顧山嫡生長子,今年四十有餘,目前他身上揹著一個閒事兒裝門面兒,有個一日都沒當過值的朝議郎,算是個六品上。不光他,顧茂道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顧茂渡跟顧茂橋身上都只是個六七品上下的閒職,他們的老子顧山,那從來都是個小心翼翼的人。
顧巖身體不適,因此下船的跟接人的都是匆匆忙忙,提前備好的排場竟一場都沒用上,那是話都顧不得寒暄半句,此刻天色已晚,顧昭不放心老哥哥,因此便一路跟隨,一直跟到官家驛站,安排老哥擦身,按摩,服藥,吃了小半碗乾的睡下後,這才命人將顧茂道叫至自己屋內問話。
今日顧茂道穿著一身綠色的官袍,腰扎銀帶,頭上帶著的管帽有些歪,因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