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信封:“我們甚麼時候,喝一杯酒?”
喬森道:“晚上我來找你。”他招手把那面目陰森的中年人叫了過來:“衛斯理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以後他可以自由進出,不要對他進行例行的保安手續。”
那人答應了一聲,我向會場中張望了一下,看到不少工程人員正在忙碌工作,喬森也一副立逼我去辦的樣子,我只好道:“好,晚上見。”
我自己一個人轉身走進電梯,到了大堂,拆開那信封,裡面有一個地址,和一張模糊不清的側面像。
喬森說我要去見的一個人是一個超級珠寶竊賊,照片雖然模糊,但我卻有十分熟悉的感覺。
地址,是紐約高階住宅區。
我想不到老遠趕來,會做這樣的事,雖然老大不願,但既然答應了,也只好先做了再說,喬森辦事十分妥當,已替我準備了車子。
到了那個地址,我不禁躊躇起來。事情如何進行,很傷腦筋,我總不成上去按鈴:“你是超級珠寶竊賊嗎?”然後再說:“我來警告你,別打主意。”
真是這樣子,不被人家送進精神病院去才怪。所以,下車之後,來到了那幢大廈門口,我還在想該如何進行才好。
那是一幢十分高階的住宅大廈,大門口一大幅空地,豎立著一個高大的現代雕刻,我站在這個雕刻之旁,望著大廈。
大廈的門是玻璃的,可以看到用雲石鋪出的大堂,有兩個穿制服的司閽在。地址給我的是這幢大廈的頂樓。通常來說,這一類大廈的頂樓,是全幢大廈中最豪華的一個單位。
我在考慮如何進行,引起了那兩個司閽的注意。我看到他們先是交談了幾句,然後,其中一個開啟了門,向我走了過來。
我不禁感到十分尷尬,同時心中也下了決定:如果他大聲呼喝趕我走的話,那麼,我就索性把他打昏,衝進去,再打昏另一個,我就可以上樓去見我所要見的人。
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卻出乎意料之外,那司閽來到了我的面前,十分有禮:“先生,請問你是喬森先生派來的嗎?”
我陡地一呆,大是高興,忙道:“是,是。”
那司閽忙道:“頂樓的那位先生,等了你好幾天了,請進來。”
跟著他走到門口,裡面那司閽搶著來開門,我進去之後,給了他們相當可觀的打賞,兩人的態度更加恭敬。
一個司閽按動了對講機:“先生,喬森先生派來的人來了。”第二部:奇怪的夢話
那個超級珠寶竊賊的氣派真不小,不但住在這種豪華的大廈頂樓,而且還有私用電梯,電梯由上面控制的。那也就是說,如果上面不放電梯下來,就不能上去。
電梯佈置精美,等到電梯門開啟,我跨出去,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川堂。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佛像。那種鍍金的佛像,是來自印度或尼泊爾,是極有價值的古物。
我向前走去,繞過了佛像,走向兩扇木雕的大門,才來到門口,門就打了開來。
大門內,是一個佈置華美之極的客廳,客廳中並沒有人。
我一面打量著,一面問:“有人嗎?”
另一扇門開啟,那是一間書房,我可以看到的那一面牆全是書,有一個聲音傳出來:“請進來。”
我進了書房,就看到有人坐在一張可以旋轉的絲絨安樂椅上,他正轉過來,面對我。我向那個人望去,那個人也向我望了過來。
我不嫌其煩地描寫我和這個“超級珠寶大盜”見面的經過,是因為結果實在太意外!
他轉過身來,一打照面,我呆住了。
而且,我絕對可以肯定,坐在安樂椅上的那個人也呆住了。
我們絕對未曾想到過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同時,我心中也不禁暗罵喬森給我的照片,實在太模糊,只使我感到這個“珠寶大盜”有點眼熟,卻不足以令我知道是誰。
對方的吃驚程度,遠在我之上。他一看到了我,陡地站起,張大了口,神情驚詫之極,好像明明看清了是我,但還是不相信我會站在他的面前。
我在呆了一呆之後,伸手指著他,也不出聲。還是對方先打破了沉默:“怎麼會是你?衛斯理。”
這人總算開了口,我曾和他相處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可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講話,這個人,就是個子不高,頭半禿,看來極其普通,據說是靈魂學專家的金特先生。
我可以預期在這裡見到任何人,因為超級珠寶大盜,本來就最善於掩飾自己身分。就算我見到的人